他想著又有些心猿意馬,轉眼卻又想到是同一隻手差點兒捏斷了他的命根子,腦海中的旖念瞬間消失; 下意識的齜了齜牙,趕忙整理好衣裳出去了。
等在假山另一邊的人聽到那邊有腳步離開聲,但卻沒人來叫他們。
又過了半晌之後忍不住喚了青青兩聲,卻沒人答應; 終是耐不住性子走了過來,想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卻與從洞中出來的魏祁打了個照面。
魏祁黑著一張臉,看了眼被留在這裡的人,又看了眼已經走沒影的楚瑤等人,嘆了口氣。
“回永福宮。”
他回去時,楚瑤正在淨手,捏著澡豆一遍接一遍的搓洗著,好像要把手上洗掉一層皮似的。
魏祁看到,走了過去,輕咳一聲,低聲嘟囔:“隔著褲子摸的,又沒真碰到。”
正洗手的人動作一頓,轉身直接就把手裡的澡豆扔了過來。
魏祁接住,竟然發現她氣惱之餘面色微紅。
他看著她羞惱的樣子,心中湧上一股笑意,想逗幾句又怕把她真惹急了,索性把澡豆又扔了回去,轉而說起別的。
“真的要放了杜來?萬一他還針對你怎麼辦?”
楚瑤冷笑一聲:“讓他得手一次是我大意,得手兩次就是我蠢了。”
魏祁點了點頭,心中卻另有一番計較,轉頭便吩咐人放了杜來之前廢了他的雙腿,之後把他送到了千里之外的某個偏僻之地,讓他就是想做什麼也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關於這些楚瑤沒有過問,畢竟杜來是魏祁的幕僚,他做出這種背主的事,不管是出於好意還是惡意,都不可能真的說算了就算了,最終的處置權還是在魏祁手裡。
…………………………
杜來的事情告一段落,被綁架的這段經歷對楚瑤來說是極其不愉快的,所以她根本就不想再去回想。
但偏偏有人就是要往她面前撞,不讓她想起來似乎就不高興似的。
自從那次事件之後,魏祁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同意她出宮。
還是魏夫人怕她憋壞了,主動提出要與她一同去慈恩寺拜佛,魏祁這才答應下來,並決定自己也一同前往。
慈恩寺是魏京最大的寺廟,廟宇修建的高大雄偉,佛像端莊肅穆,但因是皇寺的緣故,每年除了浴佛結等特殊的日子以外幾乎從不對外開放,所以香客不多,能來拜訪的人很少。
這也是為什麼魏祁放心她來這裡的原因。
楚瑤到了這裡之後,與魏夫人等人一起見了寺中方丈,聽了佛經,逛了各處的殿宇之後,便自己在茶園等處閒逛了。
魏祁還有事要與方丈說,本想讓她等一等,他待會兒陪她一起逛,但又不知自己還要多久才能走,怕她無聊,便安排好了人跟著她,讓她自己去了。
楚瑤一路走走停停,原本心情還不錯,誰知走著走著就遇到了楊豎。
確切的說是揹著荊條,負荊請罪的楊豎。
楊豎說之前的事雖然是杜來做的,但他也有很大的過錯,若不是他疏忽大意,也不至於產生這樣嚴重的後果。
楚瑤好不容易將這件事淡忘了,此刻想起來只覺得煩。
與楊豎虛與委蛇的客氣了一番,又賜了瓶傷藥給他,說是對他背上的傷有好處,便把人打發了。
楊豎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握著手裡的藥瓶,覺得自己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世子會漸漸放下當年的芥蒂,對世子夫人動心了。
當然,沒過多久當他按照青青所說把藥粉灑在已經結痂的傷口上的時候,他就知道他錯了!
那藥粉灑在結痂的傷口處之後發出一陣滋滋聲,彷彿皮肉被炙烤一般,不多時便把傷口上的那層已經凝固的硬殼弄沒了,然後迅速的滲透到再次泛出血水的傷口中,硬是讓受刑時都沒哼一聲的楊豎發出一聲慘叫,之後幾息工夫便暈了過去,整個後背彷彿被血染透一般。
雖然在這之後他的傷口的確迅速癒合了,且癒合的比以前都好,大夫看了之後連連稱奇,但每每想到當時那藥粉撒上去的感覺,他還是忍不住打個哆嗦。
以至於後來很長一段時間,他看到楚瑤就覺得頭皮發麻,下意識的躲著她走,再也不敢湊到她跟前了。
不過這都是楚瑤一行人回宮之後的事了,現在的楚瑤把他打發走了之後,繞過茶園便走到了一處開滿玉蘭花的林子裡。
這片林子不大,勝在花開的很好,白的粉的壓滿枝頭。
楚瑤走了一段路便在一株花樹下停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