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無霜像是在回憶什麼,緩緩道:“我與楚夫人等人都只聽說公主在大燕備受寵愛,以為她應該過得很好才是。”
“可是公主回國後,我們卻發現或許並不是這樣。”
“公主雖然看上去無限榮光,即便離開了大燕也依然保留了封號,但是她好像並沒有為此有多開心。”
“而且不知為何,從她回國之後,就再也沒有辦過生辰宴,每次夫人說想為她慶賀一番,她都找各種理由推脫拒絕了,最多與家人一起吃頓飯,再不做其他慶祝。”
“這次我以為她慶賀生辰為由前來魏國,她也不甚願意,還是我因為有事想要面見世子,一再堅持,自己執意過來的。”
魏祁聽著他的講述,仔細回憶以往在大燕時楚瑤的生辰是怎麼過的,想了許久也沒想到什麼問題。
每年珍月的生辰燕帝都會為她大肆慶祝,辦的十分熱鬧,即便大燕本國的公主都沒有這個待遇。
珍月看上去也很開心的樣子,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問題。
為什麼回國之後就不辦了?
魏祁不解,只能悶頭喝了一杯酒:“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啊……”
孟無霜輕嘆一聲。
這句話卻讓魏祁蹙了蹙眉,心中莫名的有些不悅。
下一刻卻聽他又說了一句:“你與公主在大燕相伴七年,你都不知道的話,別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這還像句人話。
魏祁點了點頭。
“孟將軍剛剛說此次前來是因為有事要面見我,不知是何事?”
孟無霜哦了一聲,笑了笑:“也沒別的事,只是前些日子發覺我手底下一名小將手腳有些不乾淨,處置他的時候查到些事情,涉及到了世子這裡,特地來向世子詢問一番。”
魏祁眸光微凝,直視著他的眼睛。
“孟將軍的部下怎麼會與我這裡扯上什麼關係?”
“倒不是這個人與你們扯上什麼關係,而是他的腰牌跟你們扯上了關係。”
腰牌?
魏祁立刻想到了數月前自己從京城前往西山大營時遇到的那次刺殺。
他沒有接話,只是看著孟無霜,等著他說下去。
孟無霜道自己發覺這名小將與一些不該聯絡的人頻頻聯絡,而他聯絡的那人又與魏國這邊的某位大臣有聯絡。
“這位大臣我不知道是誰,但左不過是世子當初去楚國迎親時曾一起帶去過的使臣,而且這個使臣不知為何非常仇視公主,對公主與世子的婚事並不看好,當初公主遇刺,就有這人的手筆在裡面。”
聽到這裡,魏祁的神色再次變了變。
若按孟無霜所說,這人一定是當年在大燕時曾陪在他身邊的人。
因為只有這些人,會牴觸這門親事,甚至不惜讓楚瑤去死。
而這些人中又曾陪他一起去楚國迎親的,只有三人。
孟無霜所說的,勢必是這三人中的一個。
“世子是個明白人,想來也看出來了,當初迎親的隊伍遇到馬匪伏擊,我並非是恰好路過,而是……想去搶親的。”
“我喜歡公主,甚至曾經求娶,很多人都知道。”
魏祁手中一緊,酒杯幾乎被捏碎,額頭青筋隱隱跳動,皮笑肉不笑的扯著嘴角。
“孟將軍如今來跟我說這個是何意?還想再把她從我身邊搶走不成?”
“怎麼會……”
孟無霜仍舊笑著,只是這笑意中帶著自嘲。
“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罷了,公主從來不喜歡我,世子不是也看出來了嗎?就像當初看出我喜歡她,想把她搶走一樣。”
那時楚瑤的婚訊被人刻意瞞著他,孟無霜得知後瘋了般的追了過去,結果除了幫忙趕走了馬匪,什麼都做不了,最終鎩羽而歸。
魏祁想到當初楚瑤親自把孟無霜趕走的樣子,陰沉的臉色稍稍緩和。
孟無霜則繼續說道:“我跟世子說這個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你,知道這一點的人很多,想利用這一點的也不止一個。”
“我那部下說是自己不小心把腰牌弄丟了,可是據我所查不是,至於那腰牌最後到底怎麼樣了,想來不用我說世子也已經知道了。”
“其實那背後之人大可不必用一塊兒真的腰牌,仿造一個就可以了。但他既然如此大費周章弄了個真的,還連相應的人都找好了,想來是圖謀頗深。”
“即便這次不成,只要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