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收了?”
楚瑤被他用自己的話堵了回來,一陣無語。
魏祁的心情卻好了起來,將她拉的離自己更近一些。
“那就讓郭娘子還是給老夫人吧,老夫人總不會嫌棄她的東西的,咱們快回去,這日頭越來越大了。”
三月下旬的天氣,最是涼爽的時候,日能再大能有多大?這藉口找的生怕別人聽不出來似的。
他說完拉著楚瑤就走了,連個招呼都沒跟郭婷打。
郭婷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看著他們緊握在一起的手,手中的荷包被攥成了一團。
楚瑤與魏祁走過前面的轉角,以為魏祁會把手鬆開,但他卻半點兒放手的意思都沒有,一路拉著她一直往前走。
楚瑤掙了一下,沒掙開,也就隨他去了。
但走到半路,還是忍不住開口:“世子,你可以先放開一下嗎?”
“幹什麼?”
魏祁一臉鎮定,彷彿拉著她是什麼天經地義的事。
楚瑤抬了抬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你出了好多汗,我想擦一擦。”
魏祁面色一僵,旋即鬆開手掌,換另一隻手握著她的手腕兒在自己身上蹭了一下,然後又把自己的手也在衣服上蹭了一下,之後拉住,繼續往前走。
楚瑤看著他衣裳上那一小塊兒汗溼的痕跡,皺了皺眉,想說你的帕子是擺設嗎,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閉上了嘴。
他自己都不嫌髒,她管什麼?
…………………………
魏祁把楚瑤送回永福宮之後並未停留,轉身就離開讓人去把楊豎帶進宮來。
楊豎進宮時並不知道有什麼事,直到魏祁把當初那塊兒孟家軍的腰牌扔到他面前,他才愣了一下,旋即噗通一聲跪下。
“下官知罪。”
魏祁看著他,目光沉冷:“何罪?”
“藉機挑撥世子與公主的關係,意圖讓世子與公主離心。”
“其他呢?”
其他?
楊豎心中一沉,有些明白為何魏祁過了這麼久才發作了。
他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下官不該故意找來這塊令牌,栽贓嫁禍。”
他果斷說道。
魏祁嗤笑一聲:“你倒是有義氣,張口就把罪責攬在自己身上。”
楊豎面色又是一變,這次卻說什麼都不開口了。
魏祁見他不語,冷言道:“我知道這件事一定是有人栽贓嫁禍,但從來都沒想過問題會出在自己人身上。”
“原本我只以為你是不喜公主,故而隨口挑撥幾句,沒想到,你卻是受人指使,故意說出這樣的話!”
“指使你的人是誰?還不給我說如實招來!”
楊豎垂眸,片刻後閉上了眼:“沒有誰,都是屬下自己做的,世子不必牽連他人了。”
“你……”
魏祁憤怒,卻又無奈。
當初既與他同在大燕待過幾年,又與他一起去楚國迎過親的只有三人。
而楊豎雖是他從大燕帶回來的,卻並沒有參與迎親事宜,所以孟無霜所說的人一定不是他。
如果不是他,卻能讓他幫著一起做出這件事,那這個人一定是他熟識的。
偏偏楊豎此人向來人緣很好,與誰的關係都不錯,只按親疏來算,根本分不出到底誰更有可能是那個指使了他的人,所以魏祁才會把他叫進宮來問。
奈何無論他怎麼說,楊豎就是一口咬定此事就是他自己做的,與旁人無關。
魏祁看著他打死不認的態度,不知該說什麼好。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能跟那麼多人都合得來。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那個人才會專門挑了他來幫這個忙。
魏祁靠回椅子上,嘆了口氣,叫了人進來。
“把他送到刑部黃大人那裡去。”
刑部黃大人,黃葉,那是專門審訊犯人的。
聽說黃大人近來學會了一種新的審訊方法,用這個方法審的犯人還沒一個能扛下來的。
把楊豎送到他那裡,那就是無論如何也要撬開他的嘴了。
下人不明白好端端的楊豎犯了什麼錯,要被世子送到那兒去。
而楊豎又究竟有什麼不能說,把世子逼的連這種方法都用出來了。
要知道,世子平日裡對待部下還是很寬和的。
下人跟楊豎的關係也不錯,看了他一眼,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