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
周昊以為他是要與他討論如今的戰事,誰知他張口卻問道:“珍月此人究竟脾性如何?你與她同在大燕為質七年,多少應該有些瞭解吧?”
周昊怔了一下,旋即明白,經過這幾次的事,父親終於開始正視珍月這個人了。
他垂眸答道:“此女天資聰慧,是徐公的得意門生,遠非尋常女子可比,不然也不會僅憑燕帝寵愛,便能成為徐公門下高徒。”
這些他以前就與父親說過,但父親並沒有放在心上,所以也沒有答應他求娶珍月的請求,反而為他做主娶了趙國那個平庸的女人。
但這些他是不能說的,說了就成了抱怨周王給他定了一門他不滿意的姻緣。
周王心下煩悶,道:“我知道她聰慧,可是再聰慧也不過是個女人!”
“她四年前便同你們一起離開大燕回到了自己的母國,如今更是已經嫁給魏國,等於徹底站在了大燕的敵對方,為何大燕卻遲遲不取消她的封號,反而還事事向著她?簡直莫名其妙!”
若說是最初那段時間,燕帝剛剛駕崩沒多久,丞相劉承扶持幼帝登基,把持朝政,不好一上來就將燕帝生前最寵愛的公主剝奪了封號。
但如今珍月都已經嫁為人婦,且還嫁給了魏國,他為何還任由她頂著這個封號肆意行事?
雖說這個封號對如今的珍月來說已經沒什麼用,即便取消了對她也沒什麼影響,但周王現在遷怒於她,所以明知這話說了沒什麼用,還是忍不住抱怨幾句。
這個問題周昊倒是認真地想過,見他問起,便如實答道:“孩兒也不知,不過對此我到曾經有過一個想法……”
“什麼想法?”
“我懷疑珍月手中握有劉承的把柄,或是其他什麼能夠壓制劉承的東西,不然以劉承的為人,連五皇子都敢殺,連挾天子以令諸侯這種事都敢做,又豈會在乎別人非議他取消了一個公主的封號?”
何況這個公主根本就不是大燕本國人,而是外來的質子。
周王聞言點了點頭:“我也想過這個可能,不過感覺她握有劉承把柄的可能性不大,不然劉承當初直接殺了她和她身邊的所有人,不讓他們離開大燕不就是了?”
所以更有可能的是後者,珍月手裡有什麼能壓制劉承的東西。
可若說她藏起了玉璽,如今大燕朝廷的玉璽早已找人驗證過,確實是真的。
若說她有燕帝駕崩前留下的遺詔,可每一份詔書宮中都有記載,哪怕是廢棄的,或者空白未用的,都有明確的記錄,並未少過一份。
那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是她能壓制劉承的呢?
周王想不通,周昊亦想不通。
而且現在對他們而言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