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從漢武時才開始用兵。這樣比喻雖失了偏頗,但也說明儒家之道,以內為本,為家為國,此謂兼,此謂治,此為仁,此為愛。上忠君王,下愛百姓。”
“不錯,不錯,”趙頊連聲道,這個觀點他喜歡。
“不過對敵人則是要平,平就是義,就是伐,就是羞惡,就是節,就是除天地之害。然而在我朝現在恰恰相反,對敵仁,對己義……這讓微臣感到痛惜。”
轟!
許多人色變。
這等於罵許多大臣連墨子都不如,那麼豈不是連禽獸不如?
這也是張載氣的。
弟弟是好心,更將陳襄等人當成了君子,當成了好朋友,卻沒有想到剛一離開京城,立即被陳襄利用,攻擊王巨。
本來因為弟弟就讓他難堪了,這一來,他更不能呆在京城了,剛才陳襄彈劾時,張載就產生了辭官的念頭。反正是辭官,不如最後替自己弟子說公道話吧。
“各人有各人的道,各人有各人的法,因此我朝包容佛道,甚至西方夷人的宗教,只要是宣傳仁義的,也任由他們宣傳,再比如耕耘,有人用牛馬,有人用鐵鎝,有人用塔犁,還有百姓強行用人力背犁,做官員只能歸勸誘導,能否強行百姓用那種方式耕耘。即便法不同,為何大家不能坐下來心平氣和的協商,找出一條更完美的道路。或如青苗法,不執行罷,執行罷,不執行大家想一條比青苗法更好的國家富強之路,執行了,大家互相監督,去其所短,留其所長。況且我朝積弊那麼多之時,為何不能內部團結,一致對外?”
王巨搖頭苦笑。
老師還是想當然了。
其實不是宋朝,有幾個國家不內爭的。
所以他在前世最恨也最敬東方的那個倭國。只有那個倭國才能稱為很接近張載所說的,不管那個倭國的人性如何,確實人家很團結。一個簡單的例子,他們人種來源同樣複雜,但人家明智的只有一個民族。如果不那個倭國資源有限,國土狹隘,那將是整個地球的災難。
但趙頊不管的,他喝了一聲:“好。”
大約這段時間也將他頭吵大了。
“陛下,弟子王巨心性確實很激烈,因此當時拜入我門下時,我用鎮尺打其手心,讓他切記溫良恭讓,又說君子溫潤,溫潤似玉。不過他這個性格很難改正,於是我在去渭州分別之時,又說,你以後不能做一個君子,但可以做良臣,文能輔助君子治國安民,武能保衛國家百姓,打敗胡虜,揚我大宋國威。幾年後,王巨也確實做到了,這讓微臣感到很自豪。”
這就是張載說的用意。
他下去不要緊,反正呆在朝堂上,束手無策,不知如何。但自己這個學生非是,以後必然是國家的棟樑之材。
但眼下王巨地位仍不高,如果司馬光、陳襄等人一起調轉槍口,對準王巨,王巨仕途便完蛋了。
所以張載說出這番話,皇上,俺學生可是一個大大的人才,難道你真不保護嗎?
趙頊啞然失笑。
笑完後道:“王巨,向陳襄賠一個禮吧。”
但出忽他的意料,王巨道:“陛下,臣確實就是一個小人,小人常慼慼,故臣不願意過份開罪別人,不過有人,特別是那些偽君子們,將臣當成敵人,那麼臣將一輩子將他們當成敵人,再無苟和的可能。恕臣違旨,臣不會象陳襄賠禮。”
當然,他這個小人不能當真。
不過王巨確實很冤,張載將張戩與王巨對話真相說了,恐怕他也不會蠱惑張若水。
如果王巨表態支援青苗法,為何不留在條例司?
然而王巨性格剛硬如此,也讓一些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趙頊嘆了一口氣,陳襄官風不錯,又是南方人,王安石一退一進,不得不聽從王安石的意思,將許多大臣貶放,所以趙頊想將陳襄留在京城,由他來掣肘,至於王巨,更是想以後大用的。
兩人互不相讓,如何是好,於是冷下臉說:“散朝。”
這事兒沒完,張載無所謂了,反正決定要辭官,陳襄及是言臣,怎麼說也不過份,所以王安石與呂夷簡都捏著鼻子聽,但王巨有什麼資格在朝堂上囂張?
相信朝會散後,彈劾的奏疏又會象雪花片一樣亂飛。
於是王巨做了一件事。
大臣早朝,官職高的在前面入殿,散朝官職高的在前面離開。
陳襄比王巨官職高,因此陳襄先走。
陳襄來到王巨身邊,冷眉相對,王巨面無表情,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