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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籤判笑道:“明公,那不可能。”
“是啊,不大可能,如果真有這個可能,我朝就會產生強大的吸引力,最少西夏與遼國那邊的漢戶,會想盡辦法,前來投奔我朝。正是因為普通百姓不富,加上國家又不強大,所以連這些漢戶都不願意迴歸大宋。”
“明公,很難啊。”於籤判笑道。
當然,真出現了這種局面,不用說,至少遼國與西夏漢戶會哇哇地來投奔。
不過不可能的,若是這出現這局面,離夫子所說的大同盛世也不遠了。
王巨看了他一眼,這是一個老於世故的老臣,當年只是四甲進士出身,但一步步爬到這個位置上。雖升得很慢,但一直在升。
這也是一種本事,弄不好就會讓王巨頭痛,但他主動配合,這種圓滑會對自己產生幫助。
念頭一轉而過,王巨點頭道:“是啊,很難,但我們會有辦法將慶州變得更好一點,那樣也會增加吸引力。並且以前若是慶州太過富裕,西夏必會派兵過來時常抄掠。但現在橫山諸砦擋在前面,整個慶州都在後方了。”
這是一步真正的大棋,王巨正在下著。
如果那邊更窮,這邊更富,透過對比,西夏人心會更加渙散。
不過能不能成功,王巨就不大清楚了。
他又說道:“所以我想出了這個辦法,成立這個慶州發展基金,鼓勵百姓將手中的餘錢儲存於這個基金裡。沒有固定時間的,無利息,但不會向百姓收取保管費用。如果定期存一年者,存滿一年後,可以到基金裡支取本金,外加上三厘利息。如果定期五年者,利息是四厘,如果定期十年以上者,利息是五厘。定期二年以上者,每年期滿可以到基金裡支取利息。當然也可以將利息繼續存於基金,用它們利滾利。但定期取利者,如果期限不滿,提前提取,那就要支付兩厘的保管費用。”
這裡有一個背景,宋朝也有類似銀行的機構,讓百姓存放錢帛,但不是支付利息,而是要收取保管費,這個保管費並且還很高。
然而也有生意,一些商賈帶著大量錢帛,放在身邊不放心,因此往這些機構裡臨時存一存,最少不用大量人手去看管,也免去不必要的風險。
不過那些機構多在一些特大商業城市中,特別是京城,其中挑筋教人做這種生意的最多,這也不得不承認猶太人確實會做生意。
但他們這種經營方式很落後,以活期存取為主,所以不敢將其錢帛拿出來放貸。
主要是這時代高明的會計師太少了,這個問題馬上王巨也要面臨。
其實活期儲存的錢帛同樣可以用來放貸謀利,然而沒有高明的會計師,那麼就可能造成將錢帛一起放出去,客人來取款,基金裡卻拿不出錢帛。然後產生緊張,信用崩潰,紛紛來將存錢取回,基金失敗!
所以王巨用利息與保管費,鼓勵百姓定期存款,但不得未到期就提前支取,以免賬目產生嚴重混亂。
十幾個官員都不由地長吐了一口氣。
現在他們幾乎都明白王巨用意了。
於籤判不由說道:“這可是一個好主意啊,雖同樣是斂財,但它比青苗法高明多了。”
大夥額首。
首先青苗法需要朝廷支付大量成本,然而這需要支付什麼成本?幾間屋舍,看守的衙役兵士,十幾名懂得經營的經濟人。
次之它的前景更遠大,青苗法放的是本金,放完了就沒有了,但這個則不同,不需要本金,但本金無限多,若是它信譽打出去,不提別的,就是環慶二州軍百姓手中有多少餘錢?雖然利息更輕一點,然而賺取的這個利息差因為數量龐大,會遠遠勝過朝廷攤派的青苗貸。
還有呢,如果放貸物件不發生失誤,它又可以為官府帶來很多的商稅。
至於風險,難道青苗法就沒有風險嗎,個個能收回來嗎?
“於籤判,你說錯了,何為斂,向百姓不願意強行攤派的雜稅苛徵才能稱為斂,但我這條措施,那來的強行二字?”
“但是有幾點記切,優惠的是朝陽產業,何謂朝陽產業,本人是良民,一慣遵紀守法,行業正當,有前景。它雖不是斂財機構,但是謀利機構,沒有前景的產業就要慎重了,對於朝陽產業的評估則更要慎重。非朝陽產業,想借貸者,必須有相等價值的宅契、地契,或者其他固定財產做抵押,方可放貸。貸息則是一樣,年貸年息一分,月息一厘。”
“另外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口舌之爭,必須對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