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牛也在邊上學習。然後送到了杭州,後來又帶到京城,進入國子監就學。
至於張貴,那則是資質了,儘管他是張載的兒子,資質真的不大好。
高川是因為這門親事,才正式發恨的,學得晚。於是三人當中,只有三弟一個得中舉子,兩人仍是白身。不過因為王巨建議,進士名額少了,結果熙寧六年春闈,王崇在省試上也落榜了。
但朝廷為什麼突然授高川與張貴同進士出身?
三牛悄聲說:“大哥,我想大約是朝廷授張公之官職,張公在橫渠拒絕了,於是用此褒獎張公。到於川哥子,多半是為了二姐吧。”
“不錯,三弟,能想到這點,這幾年書沒有白讀。你將高川……也將他父母一道喊來。”
“好來。”
王巨這才看著張貴,說道:“張貴,你父親可知道此事?”
“剛授不久,我也寫信稟報給了父親。”
“你是恩師長子,我卻一直將你當成兄弟看待。”
“我知道。”
“因為這關係到你前途,我雖不便說,然而也要說一說。你父親一生做人堂堂正正,我希望你也是如此。雖然朝廷賜你進士出身,並且往後去,進士越來越難考,但我還是希望你謝絕朝廷的賞賜。要麼做官,這個官也不是那麼好做的,否則你父親都不會隱居,專心著書與授學了。要麼將來的衣食,有我在,你還擔心衣食嗎?”
“那就聽巨哥子的話。”
“也不是聽我的話,反正你寫了信,再看看你父母是怎麼想的。”
“嗯。”張貴聽話地點了點頭。
“還不錯,兩年未見,本質未變。”王巨讚賞以摸了摸他的腦袋。
一會高川與他父母被三牛帶進來。
王巨讓他們坐下,又讓二妹沏茶,然後說道:“叔父,叔母,當初我商議這門親事,並不是為了高川以後能有什麼前程。如果那樣,我索性於榜下捉一個妹婿了。”
“哥,你說什麼呀。”二妞抗議道。
“瓊娘,你帶二妹下去。”
瓊娘將不情不願的二妞帶下去,王巨又說:“非要論般配,舉子能般配我的妹妹嗎?況且我只有這一個妹妹,從小相倚為命。其實你們都想錯了,之所以同意這門親事,乃是看中了高川為人忠厚,以後不會欺負我二妹。看看一些士大夫,雖然出身不錯,然而家中能養著幾十名家妓。縱然以後他能位極人臣,我小妹能過上快樂的生活嗎?”
這才是真相。
非要論般配,不要說舉人,就是三甲以下的進士,也未必能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