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種提刀。
然後是踏白軍。
雖然有人說王巨是屠夫,但王巨在軍功上,誰敢否認?所以王巨的一些做法,逐漸讓許多人佼仿,包括踏白軍。
在王巨帶領下,各支軍隊已經對精銳斥候部隊產生更多的重視,先後建了踏白營或者踏白小分隊。這些踏白軍不僅是打探訊息,還是關健的衝刺隊伍,所以要求更嚴格。
巴蜀也開始成立一些踏白隊伍,因為是次戰場,朝廷調配的器甲數量不多,多先讓踏白軍種武裝起來,因此在巴蜀有一些士兵稱這種新式戰刀為踏白刀。
既然個個手中有踏白刀,那麼這一行當真是普通人?
但他反應得太遲了,或者說他們太心急,導致衝突迅速爆發,雙方又離得如此之近。
就在他想的時間裡,戰鬥已經爆發!
數量上是不對等的,可是他們僅是普通的廂兵,而王巨這些侍衛那一個不是精挑細選出來的虎賁之士,並且個個多次在真正戰場上廝殺過,更致命的他們在馬上,雖然步兵能破騎兵,然而能是這些廂兵能破的?
幾名侍衛在前面撥馬來回奔跑著,主要是保護王巨。實際也無所謂,若不是害怕後面的弓箭手,就是這些廂兵,王巨在馬上也不會害怕。
另外近十名侍衛已經撲到後面弓箭手身前,個個手起刀落,就這樣,居然還有人及時放出箭,並且射傷了王巨手下的兩名侍衛與三匹戰馬,一匹戰馬吃痛,將馬背上的侍衛掀翻下去。
不過也到此為止了。
野龍咩勝手起刀落,劈死了一名廂兵,卻駁然大怒:“你們是吃屎長大的!還能讓這些雜牌軍弄傷!”
但他喊完後,這群廂兵有的已經開始逃跑,有的趴在地上求饒。
終是一直生活在和平環境裡,看到眨眼之間,便死了近十幾名同伴,那一個不害怕。那幾個胥吏更是臉色蒼白,一名胥吏都嚇得在褲襠裡尿尿了。
“不準逃跑,立即伏於地上,饒爾等性命,”野龍咩勝又大聲吼道。
戰鬥很血腥,但戰鬥也很快,僅是盞茶功夫,這些廂兵要麼被格殺,要麼就被抓俘。
王巨走了過去,來到剛才進城的胥吏面前說道:“某要你的供詞,你進城帶來這群人對本官不利,究竟是什麼打算?”
“你們是什麼人?”那胥吏嚇傻了。
一是剛才犀利的戰鬥場面,二是非是南方口音,而是官話,三是本官。
怎麼可能是“南蠻子”。
王巨走到那箱子邊,開啟箱子,從裡面將那小盒子取出來,說:“你們不是要想看這盒子裡是什麼貴重的物事嗎?本官給你們看。”
說著,他用鑰匙將盒子開啟,從裡面取出三樣物事,一是朝廷的詔令,二是王巨的私人印信,三是王巨的官印。
“少保,不,王公,小的有眼無珠。”那胥吏看到後,人整傻了,然後拼命地抽自己嘴巴。
圍在兩邊的行人立即嗡嗡地議論起來。
“某要你的供詞。”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還不說,咩勝,將他拉下去殺了。”
就憑藉剛才他們向王巨放箭,王巨將所有人殺了,朝廷也不會怪罪。而且這件事天踏了,一群官兵與胥吏為了一點財富,居然敢對朝廷的宰相下手,可想而知,不說巴蜀官場,至少整個邛州官場將會發生大地震。
“小的說,小的說。”
其實不用說,王巨也知道,但手中有了證據,就不會讓有心人在未來做文章,而且王巨也要用此事做文章。不然今天的事根本也用不著發生。
一會兒幾人供詞全部落到王巨手中。
“少保,接下來怎麼辦?”
“咩勝,等。”
李老漢終於醒悟過來,眼神十分複雜。
王巨看了他一眼,也沒有解釋,難道對這個老人說什麼大道理嗎?
“官人,”瓊娘在車中也看到了,她擔心地從簾中拉起王巨的手。
“瓊娘子,我這樣做,自有用意。”但王巨這一刻心中覺得有點好笑,難道自己真是一個屠夫嗎?所以死了這麼多人,不僅身邊的侍衛,就連瓊娘也保持著平靜的態度。
…………
“姚畚,劉冉,好名字。”
“王公,下官這個名字一點也不好,”依政知縣劉畚說道:“但下官不解,何苦與幾個胥吏計較。”
其實很簡單,只要王巨將公服穿上,誰敢為難王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