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無疑是無數上書彈劾王巨的奏章,好了,目標實現!
其實王安石就是這樣被醜化的,但這個劉主薄也沒有多想。
再到依政縣。
之所以肆無忌憚的讓人說唱這段,那是王巨回京的正常路線。從大理到京城的正常路線無外乎是三條,一是王巨家中下人婦孺走的那條道路,從廣南西路翻過靈渠,從湘水到大運河,直達京城。然後則是自烏蠻道,要麼從陸路直插巴蜀,從劍閣回京城,要麼從水路自三峽去京城。無論怎麼選擇,都不會從邛州經過。
然而王巨偏偏從邛州經過,聽到了這個唱本,王巨豈能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於是便有了現在的故事。
到了這一步,姚知縣沒辦法了,只好擰著腦袋與王鉅作對到底了。
但……但是你只是一個小知縣,上面神仙在開戰,你站隊可以,卻不能直接與神仙開戰哪,這不是連我也要被拖下水?
一個小知縣,居然責問堂堂東府副相,而且這個東府新副相,天下人都知道不是一個好惹的主,一個心狠手辣的主,一想到以前王巨的故事,劉主薄兩個小腿都打顫了。
其實他只想對了一部分。
王巨看著姚畚,差一點氣樂了,道:“你責問我嗎?”
“這是本官管轄內的事,本官必須問清楚。”
“行,某就給你一個交待,方才某在路上還與家中的傔客在說一件事,秋收即將到來,秋稅也即將開始。可是巴蜀最大的怪政便是巴蜀乃是絲帛主要生產基地,因為朝廷讓巴蜀百姓用布帛納稅,於是導致了巴蜀境內布帛一直不足,反過來讓商賈不顧山高水險,從荊湖南路將布帛調到巴蜀販賣。某家中的傔客便道,為何不讓百姓用錢替代布帛納稅,豈不節約了大量的浪費?一便於民,二利於朝廷。”
“對了,他是某從大理募來的傔客,因此對國內的情況不大瞭解。於是某便解釋了原委,想要解決,一是數路調運,但數路調運,頗為不易,況且巴蜀富足,荊湖路是輸入之路,而非是輸出之路,若是將陝西路與巴蜀調換一下,說不定還能實現。二是我朝一直缺乏交易的貨幣,只好巴蜀的銅幣多調向中原,供中原流通,所以巴蜀多用鐵錢與交子。”
“其實說到底,就是貨幣不足,因此某在陝西為官時就一直想解決這個問題,單純用交子不行的,必須有相關的硬通貨幣抵押,交子才能有信譽。那麼何謂相關的硬通貨幣,最好是銅幣,其次就是金銀。”
“王公,下官不才,想問一句,我朝那來充足的金銀?”姚畚譏諷道。
“不錯,我朝每年都向西夏、遼國獻上大量銀子,即便是貿易利於我朝,也不能將這個銀子全部交易回來,至於海路也是如此,因為海外諸國太貧困,實際海外貿易的結果,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