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拖到明天白天大搖大擺的撤向後方堵仁多保忠的後路,那樣仁多保忠還不得拼命?
阿里骨立即將諸軍頭領喊來,聽到真相後,這些頭領立即亂套了,阿里骨沮喪地說:“諸位,你們不要吵了,我今天派結轄羅冒著生命危險,三次去平西堡,正是向宋朝投降的,只要我們投降,你們家人與族人自會保全平安。”
大夥這才安靜下來。
阿里骨心中更是嘆了一口氣,不過他今天不知道嘆了多少口氣,然後心想,幸好及時投降,否則兩天後,還不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他又說道:“不過那個太保提出了一個苛刻的條件,讓我們吐蕃大軍撤到後方,將西夏這支軍隊歸路切斷,然後與宋軍配合,將這一部夏軍剿滅。”
有人立即說道:“不好剿滅啊。這麼多西夏戰士,想要剿滅,得死多少人哪。”
又有人說:“不但不好剿滅,只要我們一撤,他們就能察覺。”
阿里骨讓諸人安靜,說道:“所以我們必須這麼做……”
實際仁多保忠那邊也在聚集諸將商議,很不對頭,不過他訊息來源有限,都是阿里骨給的,於是不顧阿里骨會有什麼想法,立即派斥候到後方打探。
夜漸漸深了,漸漸進入四更時分,忽然吐蕃各部軍隊一起從帳篷裡起來,然後匆匆拾起武器,以及簡易的行李,向後方迅速撤去,就連帳篷也不要了。
開始時大家睡得正香,不過有一些西夏人起來方便,終於察覺,但他們迷迷糊糊地,有的人遲鈍,甚至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鑽回帳篷睡覺去了。不過也有人警覺,立即叫起了上司。
這些西夏將領從帳篷裡爬起來,看了一會,有人便壯著膽子上前詢問,你們這夜裡往後方行軍幹嘛?
現在這些吐蕃士兵已經得到上面的指示,便立即答道,這是軍事機密,與你無關。
雖然被這些吐蕃士兵搪塞過去,但這些西夏將領同樣覺得不對勁,便有機靈的,立即找到仁多保忠反應情況。
仁多保忠立即披起一件衣服,從帳篷裡爬起來,來到營外,這時候大半吐蕃軍隊已經撤到後面,不過還有不少在繼續撤退著。特別是在這個黑夜之時,雖然藉助夜色掩護,瞞過了西夏人好一段時間,可在這夜色裡,又是在山道上,大夥速度都快不起來。看到西夏人察覺到了,後面的吐蕃士兵心中緊張,不由地你推我搡起來,內部都開始出現混亂了。
仁多保忠額頭上立即涔出大滴大滴的汗珠,他說道:“速速傳令各營,準備撤退。”
說完了,又用手捧起邊上的山泉水,潑在臉上,然後對親衛說道:“罔萌奎,你立即去贊普的大帳,問一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其實也不必要問了,現在仁多保忠的心理,就象不會水掉在河裡的人一樣,不管抓到什麼,那怕抓到跳下河救他的人,也要拼命抓住不放,希望有那麼一絲僥倖發生。
兩人並不在一起,不過兩人的主營離得不太遠,不過三四百步,罔萌奎匆匆地向阿骨裡的大帳衝去。
這時副將,也就是仁多保忠的侄子仁多藺也從帳篷裡爬起來,找到仁多保忠:“叔父,這是怎麼一回事?”
“不清楚,”仁多保忠答道,確實他是不清楚,只知道不好了,愣了愣,仁多保忠又說道:“奎兒,你立即準備集結軍隊,率先衝向後方,控制著一部分後勤。”
不管發生了什麼,這個後勤必須要抓在手中的,否則幾萬兵馬沒得吃了,那後果不堪設想。
西夏各個大營號角聲齊鳴,後面的吐蕃軍隊也不再隱藏了,有的人舉起火把,向後面狂奔。罔藏奎匆匆地跑回來說:“大將軍,不好了,吐蕃贊普大帳空空如也,周邊各個帳篷同樣是如此。”
仁多保忠內心一片冰冰涼,他呆了好一會,大聲喊道:“撤,撤。”
喊完後他帶著仁多藺集結起來的部分軍隊,就向後方殺了過去。
有的吐蕃人蠻橫地不讓道,還潑口大罵,原來大夥還忍著,這時候誰還會繼續再忍,仁多保忠提起夏國劍,將一名正在唾罵的吐蕃士兵劈倒在地。
這等於釋放了一個訊號。
只是一會兒,無數吐蕃人與西夏人在這條隘道上開始真刀實槍火拼起來。
仁多保忠好不容易殺出一條血路,來到後方,不過這時候阿里骨已經組織起一道防線,仁多保忠還沒有衝過來時,箭如雨下,將仁多保忠與他手下生生射了回去。
看了一眼身前的死屍,又看了一眼前面黑壓壓的吐蕃大軍,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