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失望,好了,溫暖送來了。
王巨派出使者,讓這些部族立即遷徙到黃河邊,哪裡有宋軍保護著你們。可能你們被搶走許多牛羊,這個冬天熬不過去了,但我現在提供你們一些糧食,不過你們要立下血誓,從此以後不得背叛大宋。
如果不是這樣,這些部族就不會感謝宋朝,以後也不會對宋朝產生忠誠,甚至會發生各種抄掠行為,但經過遼軍這樣一搞,自己進行拉攏,至少未來對宋朝仇恨會減少,那麼稍加引導,再置幾個榷場,讓他們走出來主動與外界交易,甚至抽調一部分糧食與他們交易,則不會有抄掠現象發生了。
實際上王巨最希望的是南河套這些遊牧民族全部杜絕,不是將人全部弄光了,而是讓他們徹底改變原來的生活方式。
不一定非得遊牧才得活,一戶人家只要手中有三四十畝地,那怕這些地僅是中下田,一半用來種植耐寒耐旱的豆粟雜糧,一半用來種草,用這些草與雜糧飼養幾頭牛羊,葷素搭配,一家人溫飽全部得到解決。但三十四畝地,又不是肥美的草原,能養幾頭牛羊?
並且遊牧對水土破壞更嚴重,牛羊沒得吃,連草根都會吃的,但是定牧,能坐視牛羊將草根吃掉,破壞整個草場?
因此南河套水土惡化越來越嚴重,最後徹底成了大沙漠。
但誰能勸說他們?
只希望他們以後走出來,看到其他人是如何生活的吧,並且王巨已經在移民中推廣這種定牧方式,而且向他們提供了許多優良的牧草種籽。
那是為了未來打下基礎了,與眼下無關。
眼下的就是利於未來幾年南河套地區的穩定,還有遼軍……
經王巨這麼一安排,遼軍幾乎沒有任何食物來源了。而且北風呼嘯,天氣正式冷了下來。
遼軍乃是天氣最熱的時候過來的,有誰帶上過冬的衣服?
斡特剌再度發起進攻,但這一回三軍皆茫茫然,連士氣都失去了,那還有拼命的動力?
張守約派人喊話,投降生,抵抗死!都不要宋軍動手的。
遼軍不會立即貪生怕死地投降……戰事繼續。
大悲奴撤軍回去,帶兵進入到北河套的苗授與姚麟兵分兩路,迅速拿下天德軍,接著兵伐雲內州。這裡屬於白達旦各部,有達旦人,吐谷渾人,党項人以及少量契丹人,對契丹根本沒有多少忠誠度,只要你們不搶我們的財貨,不殺害我們的子民,你們兩個國家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因此迅速將兩州拿下,往東就是夾山了,於是兩人率兵南下,直指東勝州。不能由著性子跑,更不能離宋朝控制的區域太遠了……
再到雲州,劉昌祚與曲珍先後進入雲州城,沒有象宋太宗那樣,遷徙百姓。宋朝自己都開始出現人口危機了,哪還能安排雲朔的百姓?況且遼國治理了這麼多年,對宋朝向往的百姓也不是很多。
但好在此行攻破數城,陸續得到一筆財富,劉昌祚還聽從了王巨建議,做好人,打土豪,分田地,又從擄來的這些財富中抽出一部分不值錢的茶葉布匹瓷器,分散給各州縣的漢戶,未必起到什麼作用,純粹是噁心遼國的。餘下貴重的財貨按照慣例,一半賞賜給三軍將士,一半上繳給國庫。
至於曲珍,則與薛義分左右殺向了渾河。
同時折克行率兵渡過黃河,殺向大悲奴的後方。
大悲奴見機快,看到不妙,向北方逃去,幾路宋軍隨後追殺,十萬兵馬,整折了四萬多兵馬,才讓大悲奴逃到了德州。僅僅兩個月,整變成這樣子……耶律洪基在歸化州都呆若木雞了。
這時候遼國已經集結了二十來萬兵馬,如果加上大悲奴那幾萬兵馬,接近三十萬兵馬了。
然而君臣都不知所措,非是不敢反攻,而是天氣已經冷了下來,如今是宋軍在城內,遼軍在城外,如果強攻反攻,後果會是什麼,大家都懂的。
這時候,兩名使者被帶到雲州城。
兩個遼使也傻了。
章楶代表宋朝與他們談判,先是笑咪咪地說:“去年元旦太保對你們說,這個寰宇究竟是誰家天下,今年太保又對你們說,如果你們遼國自以為大,我們宋軍必將與你們決戰於燕雲城下,但你們偏不聽……”
兩個遼使什麼話兒也沒有了,不是決戰燕雲,而是雲州已經控制在宋朝手中了。
章楶頓了頓又說:“但某接到官家詔書,還給你們契丹一個機會。”
“何?”
“官家於詔書上批註,兩國重新和好,包括那個歲幣一文不少,但這個歲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