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也開始大踏步地退出城外,居於高亢之處。
雖然宋軍讓出許多缺口,可巡邏森嚴,特別是營地上空始終飄蕩著幾個熱氣球,然後士兵呆在吊藍裡用望遠鏡觀察著城中的一舉一動,缺口讓開了,但城中休想逃出來一個人。
不過這時候發生了意外,有人腦洞開得特別大,還有人沒有腦洞。
對於王巨莫明其妙的停下進攻,搞這些工程,一些宋將不能理解,於是詢問王巨,王巨也沒有隱瞞,便做了解釋。
但不知那個大嘴巴,居然將王巨這個用意傳了出去,傳到了這些戰俘與百姓耳朵中。許多人已經麻木了,但有一些人,他們有家人、親戚就在興州城中。
想一想王巨這個計劃得逞,會溺死多少人?
便有膽子大的人組織起來,夜晚後向興州潛逃,宋軍嚴內不嚴外,居然讓不少戰俘成功逃到了興州城下,讓城頭上的夏軍接到城中。
梁乙逋這一回聽了,再也不認為王巨是腦洞大開,畢竟王巨就是搞水利出身的,那個鄭白渠已經成了王巨政績,與宋朝水利工程的重大標誌。
現在他有些忽信忽疑了。
主要是現在宋軍將興州圍得水洩不通,又於靈州修造了大大小小的船隻,大船是用來裝載貨物的,小船則是用來巡邏黃河的,河東河西音訊皆無。他們無法得知遼國是否出了兵,不過瘋狂的小梁氏仍然堅持反抗。梁乙逋無輒,便派出幾撥斥候,向城外潛去,然而沒有一個成功的。
可是這批逃回來的戰俘數量不少,足足有一百多人,訊息便散發出去了。
接著他們又發現一件事,興州城離漢源渠還有一段距離,但離唐來渠很近,就挨著唐來渠,包括護城河也是從唐來渠引過來的。但現在唐來渠水位線慢慢地降了下去。
即便上游圍堤完全合攏,也不可能截斷所有水流,有地下水源,還有各小支流的水源,加上與下游的水位懸差不大,水流緩慢等因素,因此水位線下降比較慢。然而這就代表著一個訊號。
同時他們又看到宋軍大營繼續有官兵在用筏木編制一些小木筏,於是終於引起了更多的軍民產生恐慌。
而且宋軍用火力催毀了許多民舍,當時正打著,一個個眼紅了,不要命了,可是宋軍卻停止了進攻,整整三十多天,就在搞這些古怪的工程,這口氣也就鬆了下去。
然後他們就感到了生活的“艱辛”,缺衣少食,生活在一片瓦礫中,如果能守住城還好一點,可問題未必能守得住,指望遼國,可是遼軍這麼久了,也未看到一個影子過來,許多人氣沮了。
再加上這種恐慌,若是能僥倖守住城池,那就繼續守吧。關健是不久城池註定失守,不僅失守,洪水還會衝進城來。
先是許多百姓帶著行李向高處避難,但高處就那麼多,於是陸續發生了衝突。衝突越來越大,不知是誰先引起的,導致大批夏兵譁變,要求開啟城門,主動投降,至少不會被水淹死吧。
梁乙逋派兵鎮壓,興州到現在還能守住,是上下一心,這才在一個月前,宋軍那天那麼猛烈攻城中,依然守住城池不失。可現在自己人殺自己人了,大部分低階將領帶著手下,抵抗梁乙逋的鎮壓。
僅是半天時間不到,從城裡到城頭上,兩方都開始了激烈戰鬥。
王巨看到了,機會難得啊,也別淹了,下令三軍立即攻城。這成了壓死駱駝的稻草,沒辦法守城了,宋軍順利地登上城頭,擊斃了一些還在反抗的夏軍將士,開啟城門,三軍殺進城中。
王巨於第二天釋放戰俘,宣佈了相關的政策,安定人心。不過對於西夏一些激進的貴族,還有梁氏一家,以及相關的宗室,一個也沒有放過。王巨讓士兵將他們全部押到河西,就在一片沙漠上將他們全部處死,埋在黃沙裡。
西夏終於走向了滅亡,可能這一戰花費許多。
但賬得看怎麼算了,沒有了西夏危害,宋朝不用分心於西北,而是專心防禦北方,又能得到大量戰馬,組織大批騎兵,僅是這個軍事意義就非同小可。
還有相關的經濟賬,不說以後節約的軍費,就是一個青鹽之利,一年最少也為朝廷帶來兩百多萬貫的收益,原先這個收益也沒有完全進入西夏國庫,一部分為當地貴族所得,一部分為兩國私鹽商人所得,一部分還為一些胥吏收賄所得,現在這些收入能大多數借鹽務之手為朝廷得到了。
以及商貿之利,與阻卜那邊無關,主要是西域的商道重新開啟,這條商道在唐朝時唐朝受益不多,但在宋朝不同,宋朝已經制訂了完整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