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吃了這個虧,能不報復嗎?一旦大兵壓境,慶州百姓將會生靈塗炭。”
這豈不是歪理嗎?難道坐看著西夏一次次虐,一個小反擊都錯了嗎?
但可能就會有市場,至少李家二郎聽了,認為很有道理。
“唉,原來是這樣。”
“夫正,你我還是安心讀書,好考取一個功名,這些事不是你我所以過問的。”
“為何不能過問。”
“人家一個新科二甲進士,一個國家老臣,如何過問。”
“不然,我倒聽聞了一件事,孫公本來就因為貪汙,從而被逼著致仕,是歐陽公硬將他抬出來的。朝中有許多大臣不滿,特別是知諫院司馬公不滿。並且官家想追贈濮王為皇考,歐陽公支援官家,司馬公則不同意,兩人勢同水火。如果聽聞了這些內幕,他必然會彈劾孫公。況且這是嚴重的私罪,朝廷也痛恨之。”
“難道孫公與你有仇乎?”
“沒有。”
“有恨乎?”
“沒有。”
“那你用什麼理由去面見司馬公?”
那個字夫正的青年語塞了。
不過李家二郎眼睛一亮,孫沔與你們沒仇,可與我家有仇。而且那青年說的辦法真不錯。至少自己就聽說了孫沔好幾起受賄事件。一個私罪就足以讓孫沔貶官了。
孫沔離開慶州,王巨就沒辦法與孫沔沆瀣一氣,說不定新知州來了,自家再打點一下,能將父兄冤案審清楚,也能將胡謙再度送到大牢。
李家二郎想繼續聽下去,可兩人離開了雅間,李家二郎也追了出來。不過兩人走得很快,肥胖的李二郎在後面追之不及,只好喊:“前面二位高人請留步。”
但兩人未想到李家二郎是喊他們的,走得反而更快了,不知道辦什麼事去。幾拐之下,看不到人影。
李二郎只好回去與母親商議。
他母親擔心地說:“孫公可是國家重臣哪。”
“我知道,但我可以先到京城打聽一下。”
“你能聽到什麼內幕?”
“別的聽不到,但那個皇考兒子總能聽到吧。只要司馬公不同意官家立濮王為皇考,兒子就去找他。若是司馬公不反對,兒子就回來。”
“司馬公與孫公那個官大?”
“不知道,應當司馬公官更大吧,而且他連官家都不怕,還會怕孫公。”
似乎有理,李母猶豫良久才說道:“那你要打聽好了再去拜見司馬公,不能冒失。”
“兒子知道,我也會央求司馬公替兒子保守秘密。並且司馬公都敢得罪官家,一定是一個好官員。”
那他就想錯了,在趙念奴事上,司馬光使了十分力,趙禎好欺負啊。在三丁刺一事上,司馬光只使了八分力。韓琦不大好欺負了。在濮儀之爭上,司馬光只使了三分力。趙曙是滾肉刀,有理說不清楚,不如不說。不過他是知諫院,一點不說也不大好。所以略略說了一說,後面索性連寫三道辭呈,安心編《通志》了。俺開始著書,世事不問。
但現在司馬光仍在擔任著知諫院之職。
於是讓王巨利用起來。
王巨與孫沔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但孫沔能繼續呆在慶州麼?大順城勝負功勞不提了,一旦大順城失敗,到時候大家追究起責任,說不定就會給他安上好大喜功,引來強敵之罪。
將孫沔弄走是第一步,如何將蔡挺弄過來是第二步,這個就與那兩匹馬有著極大的關係……
第二〇四章空頭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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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二長子說道:“李家二郎離開慶州去了京城。”
“好!”王巨擊掌說道。
葛少華在邊上有些憂鬱:“子安,陰謀之術終是見不得光。”
這不是救胡謙,而是扳倒一個堂堂的慶州一把手,後面還涉及到司馬光與歐陽修,葛少華真有些擔心。
“子深兄,我明白,所以兵家說奇正相輔,以正為主,以奇為輔。劍走偏鋒,兵走詭道,固然能以小博大,可是太過危險。一旦暴露,將會全軍覆沒。但子深兄,就象我率領官兵作戰,為何也是奇正相輔?”
那三戰中用了很多計謀,雞兒寨埋伏戰,誘敵戰,包抄後路戰,東澗橋有埋伏戰,誘敵戰,分割戰,雜裡寨有埋伏戰,有圍點打援戰術。不過最終還是以正面抗衡為主。
所以王巨說是奇正相輔,也是以正為主,以奇為輔的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