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沒辦法進轎子,於是矮著身體,或者側著身體進轎子。
最後便是插花,不但女子插花,男子也插花,也不知道是這個朝代確實陰柔,還是真美。
反正王巨沒有中前三名,也沒有插花騎馬遊行,於是這一世,他到現在一次沒有在頭頂上插一朵鮮豔的小花。
天氣的寒冷並沒有減少瓦子裡的熱鬧,表演幻術雜技的,說書的,演唱的,跳舞的,傀儡戲,影兒戲,雜劇,還有鬥茶,鬥雞,鬥鴨,鬥蟋蟀,即便演唱也分成好幾種,小唱、叫聲、嘌唱、唱賺,說唱又分為鼓子詞、諸宮調、陶真等等。
野龍咩勝看得眼花繚亂,最後感概地說了一句:“好多人。”
陸平指著眼前這條長街說道:“就是這條街兩邊的百姓,也比華池縣人口多。”
“那麼多人,為什麼打不過西夏人?”
陸平語塞了。
王巨帶著一行三人在瓦子裡閒逛著,但他回來的訊息迅速傳到一些人的耳朵裡。
“司馬公,保安那小子帶著三名傔人進京城了。”
“什麼時候來京城的?”
“下午去驛館的。”
“這小子本來在慶州打了一場漂亮的戰鬥,可最後胡作非為,畫蛇添足,誠為痛心。”司馬光說道。打勝了見好就收,那怕將那些戰俘進行一段時間“勞動改造”,司馬光倒也不反對,可不能賣啊,西夏那邊能不急嗎?當真死了幾萬人,西夏就沒有兵沒有將了?一兩年恢復過來,又要大肆入侵。
這一戰打勝了,下一戰會不會打勝,那怕就是打成僵持戰,舉宋百姓也將民不聊生了。
其實司馬光有司馬光的想法。至少現在的他比某些公知要強,在他想法中,乃是真正的無為而治,動靜要少一點,進行區域性微調,例如差役法帶來的弊病,他也曾上書說過。邊事上更是如此,宋朝用兵成本太高了,能不打就不打,哪裡省一省,那兩國的歲幣與歲賜也就省出來了。
或者換一種演算法,例如澶淵之戰,那個錢省下來,得交多少年歲幣與歲賜?
但司馬光有沒有想過,澶淵之盟,若非李繼隆,李繼宣,楊延昭與魏能等人表現出色,給予了契丹人重創,契丹人會不會甘心這個城下之盟?
或者說如果不反擊,是否真能用錢買到安?
也許想過,也許沒有想過。但就是想過了,不僅宋軍用兵成本高,而且宋軍表現不給力,打一場敗一場,好不容易王韶爭了氣,熙寧伐夏大敗,永樂城大敗。於是那時候的司馬光綏靖到了巔峰,變本加厲,其行為不亞於漢奸了。
因此他的想法與趙禎十分類似,花錢買安吧,做縮頭烏龜吧,見好就收吧。
特別忽裡堆一戰,對他影響很深。
司馬光只是關心人之一,還有韓琦。
韓琦聽到訊息後,奇怪地問:“為何此子不來中書報到?”
“小的不知。”
“明天將此子與司馬公喊到中書。”韓琦又說了一句。賣戰俘的事可大可小,韓琦甚至都不想插手,但趙曙病倒在床上,無法在宮中對質了,只好在中書對質。
“皇后,保安王巨進京述職了,”一個太監說道。
驛館裡的幾個兵士乃是王巨的崇拜者,其中有幾個大兵更是聽說書人講大順城之戰聽入了迷。
王巨走了,有的兵士換值,下值後,便跑到酒肆裡喝酒,然後開始吹了起來,說什麼王巨長得高大英俊,眉若飛劍,目似朗星,清秀逼人,並且態度平易近人,讓人望之便想折服。
京城無聊的人很多,便一起在傳。
宮中出現採辦的太監居然聽到了,立即回宮議論。
反正都是一群閒得蛋痛的人在講,在傳。
包括眼前這個太監,居然將情況稟報給了高滔滔。
高滔滔納悶地問:“韓公為何讓此子回京述職?”
雖然她是一個女流之輩,也知道這一戰過後,事情還有很多的。但她並沒有多想,也許是韓琦器重這小子,回京述職,聽一聽他稟報的情況,再給予一些重用吧。
但就在這時,趙曙躺在床上,嘴角嚅動了一下。
“官家,想說什麼?”
“用,”趙曙艱難地吐出一個字。
…………
“我明天去中書報到,”王巨說道。
“恭賀王評事,韓公這一回肯定升王評事的官,”那個胥吏說道。
“述職不一定升官,不過託你口福了。”王巨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