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舉子陸續湧進京城,臣與他們交流,比較後,臣心中才有些底兒。”
“那也是,努力考中。”
“臣儘量努力吧。”
忽然外面傳來敲門聲。
侍衛將門開啟,兩個俏麗的小姐走了進來。
其長相不亞於那個香玉。
樊樓能揚名的不僅是其美食與美食,以及美侖美奐的建築,更重要的乃是藝妓,也能說是藝伎,每當華燈夜放之時,無數美麗的藝伎湧入樊樓,衣著華麗,明豔動人,“望之苑若神仙”,為客人表演歌舞。不過那天王巨他們為了省錢,吃在底樓,底樓的客人都是來充門面的土包子。所以未看到什麼藝伎。
這一回是在頂樓了,於是大伯領來兩個美麗的小姐助興。
趙頊沒有排斥,宋朝妓文化開始真正商業化,有妓有伎,許多是藝伎,表演才藝的,與那種妓並無關係,包括堂堂的太后劉娥也算是藝伎。
兩個小姐開始彈唱。
她們也不認識趙頊與趙念奴,於是發生了誤會,看到兩個少年郎,個個長得非凡脫俗,特別正中的那個少年郎穿著華貴,應當是有錢人家的兒郎。
就不知道那個少婦是什麼身份了。
一有錢,二有長相,於是兩個小姐便唱了一曲柳永的《宣清》:
“殘月朦朧,小宴闌珊,歸來輕寒凜凜。背銀釭、孤館乍眠,擁重衾、醉魄猶噤。永漏頻傳,前歡已去,離愁一枕。暗尋思、舊追遊,神京風物如錦。
念擲果朋儕,絕纓宴會,當時曾痛飲。命舞燕翩翻,歌珠貫串,向玳筵前,盡是神仙流品。至更闌、疏狂轉甚。更相將、鳳幃鴛寢。玉釵亂橫,任散盡高陽,這歡娛、甚時重恁。”
少年郎,今日有酒今日醉,快**我們吧。
第一百〇四章公主怎麼辦(下)
趙頊哪裡聽得下去,況且他姑姑就坐在旁邊呢,於是掏出一錠銀子給了她們,讓她們立即下去,然後對大伯說道:“我們是家裡人,姑姑與我一道來吃個便飯,就不要小姐們打擾我們了。”
然後讓侍衛將門關上。
王巨被他的緊張差點逗樂了。
趙頊感慨萬千:“柳三變才情是好的,可如此低趣下流的小令居然也做得。”
可能後人會認為這個評價過份。
王巨倒是很贊成,雖然柳永詞寫得很好,並且對宋詞這一文學形式也做出巨大的貢獻。但某些方面王巨卻不是很贊成的,家中的一個賢妻丟下不管不問,整天流戀花叢,若不是為此,如何出現一些低趣的小令,從而使他遭到許多士大夫的攻擊?
可王巨的看法應當更公正一點。
“柳三變某些小令寫得還是不錯的,如多情自古傷離別,更哪堪冷落清秋節。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更縱有千古風情,更與何人說?衣帶漸寬人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那也是豔情下流的句子。”
“殿下,那也未必,小令若做得好,也不亞於詩,如範文正的那首《漁家傲》,晏相公的那首《浣溪紗》,即便放在星光璀璨的唐詩裡,其魅力也亞於那些唐詩名篇。”
“終是少。”
“是少了,主要沒有人去引導,一昧地認為小令乃是俚下的文學題材。其實就是寫男女感情也未必格調低下,家是國家的基石,夫妻人倫乃是家的重要組成。所以《詩經》以《關雎》開篇。但要看怎麼去寫,如果寫男女忠貞不二,不離不棄,相倚為命,那就不能稱為格調低下。”
“這倒也是一種說法。”趙頊認同道。
晏殊就寫了一些男女之事的小令,不過人家寫得含蓄,不是在床上翻過來滾過去,所以大家都認可。
“其實就是正能量。”
“正能量?”
“就是主動去誘導一些好的感情思想,如男女之間必須要忠貞,做子女的要對父母孝順,做君王的要勤政,為天下子民做一個表率,做大臣的要上忠君王,下愛百姓,做百姓的要淳樸勤勞,做將士的要勇敢,這就是正能量,正面的思想。”
“夫子所說的德化?”
“算是吧。”不過兩者還有顯著區別的,夫子那些言論對於老百姓來說,太過遙遠了。
休要小看了它,一旦徹底打倒了雷鋒黃繼光焦裕祿,這個社會道德便漸漸淪喪了,一旦頭條都是離婚,那麼大家一起離婚吧,一旦頭條是清涼裝,那麼大家一起不穿衣服吧……
但王巨只是拉家常,難道現在就與趙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