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飾真情實意,我做不到啊!!
☆、心意
蘇贏回頭看了看走廊,赫炎並沒有出現。想來還是和那薛皎沒有說完話。
她定了定神,坐到了內廳的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裡。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秦三也跟了過來。
而且規規矩矩的坐到了她的旁邊。
蘇贏心裡頭突突的,暗自猜測他莫非是在擔心她的身體狀態不好?
怎麼可能!
蘇贏低頭噙了一口茶水。邊喝邊搖頭。還是不要胡思亂想的好,話說這花魁到底長什麼樣子?怎麼還不出來!
正想著呢,突然有幾個年輕的雜役將一架古箏擺到了內廳中央裝扮華麗的舞臺上。
人群開始交頭接耳窸窸窣窣的開始議論。
正在這時,樓梯口樓梯口白影一閃,再看去,就有一個身穿白色輕紗的少女已經扶著欄杆嫋嫋婷婷拾階而下。
少女的頭上只是用一根碧綠晶瑩的髮簪綰著頭髮,其餘的青絲散在香肩上,一身雪白的輕紗裹著冰肌雪膚,臉上也蒙了一塊不透明的白紗,儘管如此,那面紗外露出的一雙明若秋水的大眼睛也足以傾國傾城。
在眾人的驚歎的目光中,少女輕輕地用纖手扯起白裙,輕盈地走下臺階,來到舞臺中央的古箏旁。
一曲《萬物醉》,琴美人豔。
果然是才貌雙絕的佳人,蘇贏內心感嘆,再看看在場的男人們的痴迷表情,更是瞭然於胸。
鬼使神差一般的,蘇贏悄悄的看了看身旁那人,他此刻也正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舞臺中央的納蘭小官人,但是始終面無表情,看不透情緒的喜怒。
蘇贏有些悻悻然的移開了視線。
徐娘半老的老鴇滿意地看著眼前的群情激昂,她笑了笑:
“各位已經見過納蘭小官人的容貌了,想必諸位爺心裡邊有譜了,那麼話不多說,我們就開始了,價高者得,納蘭小官人的首位恩客,起價,白銀三百兩!”
蘇贏愕然,她作為一個四品小官,雖然從頭到尾沒有缺過錢,但是一年的俸祿居然都不夠買這花魁的一夜……
“兩千兩!”
不知道誰喊了這麼一句,其他人聽到這天價的數目都倒吸一口氣……
好大的口氣啊,為了個花魁花兩千兩……但是這聲音怎麼聽也不是京城口音。
蘇贏心情不太好,也不願多想,索性站起來,順著聲音尋去。
此刻正洋洋得意舉著牌子的,是一個身姿清瘦面容枯黃的青年。
蘇贏撇撇嘴,都不用湊近去看就知道,這人面相一看就是短命,都這種身子骨居然不想著好好養養病,反而出來尋歡作樂,生怕自己活得久嗎?
她可沒那麼好心的去提醒那人保重身體,不過看著那人乾瘦的身材屁顛屁顛的繞著那納蘭小官人轉來轉去,蘇贏還是沒忍住心中那種厭惡感。
這時候老鴇更是一臉激動:“首位恩客就是咱們的虞城候世子!!崔世子青年才俊,是咱納蘭小官人有福了!”
什麼?!蘇贏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定格住了。
崔世子!?
這個短命相的花心鬼,就是自己那個未曾謀面的未婚夫!?
蘇贏感覺胸中悶著一口氣,吸不進去,吐不出來,而眼前開始慢慢變黑,差點就要暈過去。
她輕輕捶了捶心口。告誡自己千萬不要發作,不要發作。
為了轉移情緒,她把目光移向一旁的秦三。不過發現他也似乎非常驚訝的看著臺子中央的一對男女。
看來他是因為沒當上那納蘭小官人的恩客,有些生氣了。
蘇贏此刻更覺鬱悶到吐血。
一炷香的功夫就看清楚了兩個男人的真面目,她有些接受不了……
她搖搖晃晃的起身,拍了拍秦三的肩膀:“你也別太傷心,天涯何處無芳草……這花魁也是月月都有的,明白不。”
她竭盡全力,擠了個難看的笑容給他。安慰完他,她捂著心口,跌跌撞撞的就要往門外走出走。
那人卻不知為何,從後面追上了她,在門廳處拉住了她:“你去哪兒……”
蘇贏一肚子委屈不知道怎麼說,淚眼朦朧的看著他,有些衝動:“我要回家,我不看熱鬧了,我還是老老實實一個人待著最好。”
他似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還是伸出手,撫去了她臉頰上的眼淚,低低的說:
“為什麼哭……”
他一問,蘇贏眼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