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高腰的襦裙,頭髮也是花飾各樣,倒不如她這麼簡簡單單的清爽自在。
故而在顧青竹拿著馬鞭和程瑤出現在眾人面前時,幾個閨秀懊惱的臉都皺起來,整裝待發的公子們也毫不吝嗇的投來讚賞的目光,趙懷信更是坐在馬上,若有所思般的盯著她。
田橈彎腰給馬兒餵了根蘿蔔,走到趙懷信身旁,咂嘴道:“你這廝真是狗屎般的氣運,撿到寶了,也倒奇怪,從前怎麼沒人發現顧七娘這塊璞玉?也不是一面未見過,確實沒印象啊!”
顧青竹幼時參加宮裡的酒宴,都是跟在幾位姐姐身邊,有長姐顧青瀾在那站著,光憑著顧家嫡長孫女的光環,便吸引了泰半人的目光,便也不顯她了。後來姐姐們出嫁,她自己就更少出席那種場合,京城裡只知道顧家有個七姑娘,但印象卻模糊的很。
趙懷信瞟他了眼,回了句:“狗屎運也是挑人的。”
田橈一愣,隨即磨牙道:“你這嘴裡頭越來越吐不出好話了,小心我去顧姑娘面前告你的狀,把那些陳年舊愛寫成本子送給她,日後有你好果子吃。”
趙懷信沒理他,轉身朝太子行禮道:“殿下,人馬都已集合好,可以出發了。”
聖人不在,小輩們自然唯太子馬首是瞻,這些青年才俊不出意外的話,將來輔佐的便是他,太子也是提早有了栽培之意,趙家是京中的勳貴世家,趙懷禮才學聞名,趙懷信則為人圓滑,能力出眾,這對兄弟正是在他拉攏的名單之上。
太子笑著揚起馬鞭,大喝一聲‘啟程’,眾人紛紛上馬跟隨。
開路的侍衛們在前,最後又有專門保護的,顧青竹她們走在中間,進了山林,方才妒忌著看她的目光漸漸少了,偶爾略過的野兔山羊,轉而成為目標。
到了雲麓山腰的一塊較為平坦的坡地,圍獵的隊伍相繼散開些,有的直奔林子深處尋找狐狸鹿群之類稀罕的動物,有些留在坡地搜尋。
顧青竹見瑞和縣主她們跟著三皇子李瑞往林中走,想了想,便挑著相反的路線走了,這邊雖然沒有很多獵物,但安全的很,程瑤騎馬不是十分熟練,萬一有個意外倒是不美。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最近她實在走了黴運,妥善為先。
顧明宏倒是扔下高家兄弟,陪伴著程瑤和顧青竹留在山腰,唐蔓是不會用箭,便也兆畔胩孜巖巴茫恍腥送嫻暮蓯傾狻
到了晌午,太子和五皇子帶著親衛回來,吩咐人做了些吃食,兩撥人馬遇見,下午並行著往山澗處探一探。
趙懷信始終跟在太子身邊,他雖不如沈曇,但在汴梁城其他弟子中,功夫卻首屈一指,顧青竹故意慢悠悠的跟在最後,饒是這樣,也沒躲過太子殿下的調侃。
“從前光聽人說,懷信和顧家姑娘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太子喝了口酒笑道,“今日一見果然所言不虛。”
趙懷信為他斟滿酒,謙遜道:“殿下謬讚。”
好在這種話,姑娘家閉口不吭也是對的,顧青竹藉著喝茶的功夫微微低下頭。
前些日子五皇子李曉剛和何家姑娘定下親事,眼下坐在一起,態度自然,彷彿聖人沒在賞荷宴上說過看中顧青竹的話。
比起顧青竹心內的彆扭,皇室子弟這份從容態度委實令她歎為觀止。
太子呵呵一笑:“不知成親的日子定下與否?本宮可等著喝喜酒呢。”
趙懷通道:“還未定下,家中長輩商議好,待顧姑娘及笄後再行商量。”
“應該的。”太子扭頭又對顧明宏道,“別說顧大學士捨不得,怕是明宏都想讓自家妹子多在家中呆上些時日。”
顧明宏頷首笑道:“殿下說的是。”
略微填飽肚子,太子邀請趙懷信、顧明宏他們往河邊碰碰運氣,顧青竹和程瑤、唐蔓在原地休息著,期間三皇子領著不少人從山林裡頭出來,先回了行宮。
起初她們倒還沒覺察什麼,可隨著太陽將要落山,太子一行還不見蹤影,程瑤吩咐侍衛過去河邊尋找,兩次都沒尋到任何蹤跡。
山間冷風一吹,程瑤幾人就有些慌神了。
跟隨在太子身邊的侍衛就有十多人,又是在皇家獵場,按理說出不了事的,可耐不住時間拖得久,顧青竹心神還算穩些,分派了人手朝各處打探,不斷用言語安慰著程瑤。
因為留下的侍衛不夠,唐蔓也不得不待在這裡,一行人苦苦等到天黑,依舊毫無所獲。
顧青竹如今被歷練的有點兒經驗,覺得不好的時候,便已經讓人去行宮向聖人彙報,召集人馬搜山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