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小的這兩年和關內還是認識幾個人。”
“走,你靠著什麼走,除了你們幾個護衛隊員,還有多少馬?被他們追上你怎麼辦,到時候被那些人吃了都有可能。守,你這個鎮河莊園除了賺錢恐怕沒有花一分錢用在防衛上吧!”
這些話說的費俅臉上的汗漬更加的厲害,劉十三也不理會,在那裡冷笑著說道:
“去關內更不用想,華州的厲害你想必是知道,棄莊不守已經是大罪過了,你還要帶著人去關內,你以為那些廢物軍戶能保住你嗎?”
費俅聽到這些話之後,就好像是被戳破了氣球一樣癱軟在椅子上,低聲的說道:
“那怎麼辦,難道只能是在這裡等死。”
“跟他們拼了,沒準還有一條活路,咱們人確實是少,可都是能在馬上舞刀弄槍的漢子,他們人多,那都是一群連牙沒有的綿羊,就算是我們要守莊園,也要把他們的打疼了,不敢來碰我們才能守住!”
劉十三的斬釘截鐵,帶著信心的話語終於是打動了在那裡走投無路的費,費俅遲疑了半響,才用好像是哭聲的腔調開口說道:
“那就拼,拼了吧!”
第二天,在鎮河莊園裡面的所有團練,護衛隊員都是早早的起來準備,鎮河莊園自己莊子裡面的護衛隊員和團練們都是哭喪著臉,一幅送死的模樣,看得其他來助戰的人都是大皺眉頭。
鎮河莊園附近都是一馬平川的平地,這裡倒是一個適合作戰場的地方,不過叛亂奴隸的亂軍卻沒有這個覺悟,他們只是單純的朝著朝鮮的方向行進,等進入到平地的時候,才看到了在不遠處的幾百名騎兵。
樸丙先現在的待遇很高,已經是不用走路了,那些討好他的人給他拼湊了一輛馬車,不過是平板的而已,他就是坐在上面,聽到有人稟報說是前面有漢人的騎兵攔路,他倒也是方便,在馬車上站了起來,一下子就比周圍高出來不少,樸丙先心裡面其實很是害怕,先前這幾日嘗試著攻打了幾個守衛嚴格的莊園,都是遭到了迎頭痛擊,對於漢民的厲害他也是領教了,不過看到在遠處稀稀落落的幾百騎的時候,樸丙先還是有些輕鬆起來,真是就算是自己這邊的人堆也就堆死他們了。
那邊的護衛隊員們就屬鎮河莊園的人穿著光鮮氣派,個別人身上還是鐵葉子甲,不過看起來可是頗為的緊張,為首的費俅一身皮子鑲嵌鐵葉的好甲冑,手中也是上好的兵器,可看著對面黑壓壓的人群,臉色慘白,手都是不住的顫抖。
劉十三的神色嚴肅可並不緊張,還有餘暇跟著邊上的費俅說笑,開口說道:
“費老弟,等一下就要看你的馬上英姿,也讓我見識一下關外男兒的豪氣和手段。”
費俅抹了一把頭上的汗,陪笑著說道:
“小的本是洛陽人,談不上什麼豪氣,還是跟著大人馬後,仰慕大人的威風吧!”
劉十三臉色不變,看似輕鬆的說道:
“費老弟,等一下我就在你的馬後,你若是回頭或者是逃跑,我立刻砍了你的腦袋。”
神色輕鬆,可是話語卻是殺氣騰騰。
外的早晚雖然是涼爽,可是在晴天中午的時候還是頗,在奴隸叛軍那裡幾萬人擁擠在一起,吵嚷的聲音即便是在鎮河莊園裡面的牲畜都是被驚擾的躁動不安,因為炎熱,還有不少的人擁擠在河邊喝水。
人多確實是壯膽,這些奴隸的亂軍絲毫沒有把在遠處的幾百名騎兵放在眼裡,喝水的喝水,剩下的人繼續向前行動。樸丙先也沒有什麼約束隊伍的能耐,他能做的也就是把他身邊的一兩千人維持住秩序。
在那裡一直是專心觀察的劉十三看到對面的紛亂景象,突然是笑著對邊上的費俅說道:
“也許這仗並沒有我們想的這麼難打。”
說完話之後,劉十三把臉上的面甲扣了下來,然後伸手虛託,對費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費俅和鎮河莊園的護衛隊員和團練們,苦著臉移動到了前列的位置上。劉十三的話可不是開玩笑的樣子。
劉十三和他護兵們都是跟在後面虎視眈眈,看來就是起一個督戰隊的作用了,而其他莊園的護衛隊員們則是鎮定許多,都是把馬朝著前面調整位置,對面的人數眾多,這邊即便是四百人全部的一字展開,也沒有什麼作用,索性劉十三安排成了兩隊,彼此呼應一下。
在佇列的最前面,是一名孤零零的騎兵,這就是先前被派到這裡的團練使,此次的戰鬥對他來說,就是一場求死的戰鬥,若是死在戰場之上,他可以按照戰死來計算,若是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