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獨自完成,很多時候,皇帝僅僅是簽署和批准的工具罷了。天下間沸沸揚揚的都是說當今皇帝如何的聖明,此時乃是舜之世,大明興盛遠遠的超過漢唐,當然,輿論都是操持在文人手中。
皇帝重用文人,那就是堯舜之君。此時的京師武力牢牢的掌握在嘉靖手中,不過誰都是可以判斷明白,第二次清洗髮生的可能幾乎沒有,京師商團的被清洗,已經是觸動了整個的統治集團。
如果說把現在的這批當權人也都清除掉,那整個統治集團也就是毀滅掉了,整個大明就有傾覆的危險,沒有人覺得一個國家光靠著武人就可以昌盛不衰。
後來有人在史書中評價嘉靖時候的大臣們,說是“嘉靖年六部尚書之權重,直比漢之三公,天下之事,盡皆操控,君王虛置,以為聖明,或譽為君臣相得。”可也有這樣的說法“黃錦,陸炳比夏言,嚴嵩,不知誰為伊尹,誰為霍光”。
內閣的五位大學士都是各部的尚書,他們決斷天下朝政,六部的實際掌管者就成了左右侍郎。
戶部侍郎司馬泰就有這樣的感覺,在三年前,戶部若是有什麼行動,沒有和司禮監打好招呼那是必然不會成功的,而且就算是司禮監透過了,皇帝那裡還要作出最後的判斷,可到了今天,戶部的各種事情,只要是戶部尚書點頭就可以通行了,很多時候,他自己就可以做主。
這三年來,原本歸於內朝手中的稅監,礦監之類的職權都是慢慢的被戶部拿了回來,大明天下最有錢的這些人各個都要把戶部當成祖宗一樣供起來,大通錢莊在幾年前的時候,仗著自己是魏國公的產業,下巴都快要翹到了天上去,每日也就是巴結司禮監和東廠的那些人。
清洗之後,乾股就乖乖的送上了門來。
大通錢莊的生意逐漸的擴大,這乾股帶來的錢財就好像是聚寶盆一樣,已經是把一個戶部侍郎幾百年賺不來的銀子賺到了家中,不過司馬泰不滿足,乾股算什麼,他是經營天下財賦的官員,自然是知道現在的錢莊能夠賺到多少銀子。
大通錢莊的背景身後,在錢莊的身上拿到了乾股已經是很不錯的待遇,山西的那些錢莊都和當地的藩王還有邊鎮關係深厚,也不能去隨意得罪。
這個時候,三江商行進入了他的視野,這個商行的生意做的風生水起,也有做的不錯的錢莊生意,三江商行在京師之中的人頭看起來很熟,而且也多有庇護的人,不過這些關係和保護傘也都是些花錢買到的關係。
說明三江商行並沒有什麼背景,也許是趁著當年的關外墾殖的時候發家發財,在戶部動用錦衣衛調查的檔案裡面,三江商行和海上的貿易也有這樣那樣的關係,不過現在天下間只要是經營錢莊的,只要不在內陸省份,哪有不和海上有關係的,並不能說明什麼,大通錢莊在南京的總號
州的分號,主要業務就是江南工商和海上貿易的銀錢
既然沒有什麼背景,那可就是懸在半空中的一塊肥肉了,司馬侍郎很想上去吃一口,要是咬了下來,這可就是子孫萬代的財富了。
不過他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三江商行上下打點的好,而且總號還是在遼鎮,遼鎮軍將也是嘉靖皇帝的潛邸舊人節制,也不是好惹的角色,萬一,三江商行的背景是遼鎮的某個大佬,那可就是惹了一身的麻煩,不如要些乾股到手上。
今日在銀街的大通商號裡面聽說,三江商號的東家從遼東過來,可是那個從南京過來的商公卻覺得這個東家是武將,這情況一方面是印證了他的判斷,讓他有慶幸沒有貿然的對三江商行下手,二來是覺得這就是一個機會,邊鎮大將無旨宣召,貿然進京這可是大罪,只要是調查的明白,透過兵部的人狠狠的參他一本,來個罪產罰沒。
大通錢莊京師分號的商公給了他一份畫影圖形,那商公是跟著魏國公的親信軍官,人很是精明,把圖影交給司馬侍郎,恐怕也是想著借他的力量來好好整治三江商行一番,到時候三江商行的生意只要是停業一段時間,大通錢莊的生意就會有個很不錯的空間發展。
想到這裡司馬侍郎也是心裡面冷笑了一聲,到時候就看彼此的手段了,要是三江商行到了手中,你大通錢莊可就是礙眼了。
司馬泰在自己的書房裡面,一邊整理著明日的公文,一邊在那裡想著,邊上站著幾個美貌的丫鬟都在那裡恭恭敬敬的安靜站著,不敢出聲,在朝堂上下都是知道‘司馬好色’。
正在此時,外面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了進來,垂手稟報說道:
“老爺,咱們的人已經是上路了,加急的傳信也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