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名和這次樸人勇暴亂相關的罪犯,都是被在那裡行刑砍頭,江家軍並不避諱這樣的血腥,在廣場的黃土地上,鮮血橫流,頭顱按照在王宮裡面那些的處置,直接就是在石灰和硝石之中浸泡,然後堆砌成塔狀,每個在漢城的朝鮮人都被安排到這裡觀看。
將近三千名的相關牽連的犯人,被騎兵驅趕著從漢城城中經過,趕到仁川的奴隸市場上賣到南洋或者是圖個新鮮的西方活著美洲。
這一去,基本上不用想要活著回來了,罪犯的隊伍在路上行走的時候,哭喊聲震動了整個的漢城,每個朝鮮人都是噤若寒蟬,這個時候,他們才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是生活在別人的刀鋒下面。
要隨時判斷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逾越,不然等待著他們的就是殺身之禍,或者是比殺身之禍更慘烈的東西。
相對於這個明確的警告,朝鮮國王被樸人勇殺死的事情卻沒有太多的人關心,這本就是個傀儡,在江家軍沒有來的時候,朝鮮上下就根本沒有他的存在感,死掉也就是死掉了,李仁弓的孫子就是這麼順利的登上了王位,登基儀式的時候,他還是被抱在他母親的懷中啼哭。
對於那些有政治敏感性的人來說,這次的登基其實明確了很多的東西,比如說,登基之後,國王的母親抱著國王,朝著坐在上首的江峰叩拜,名義上是拜見國王的義祖,但是實際上還有旨意下來,說是國王年幼,一切事情都要成熟穩重的長輩參詳之後,給國王提出相關的意見之後,再發出。
至於這個長輩是誰,好像也不需要說明什麼了,當時國王的真正祖父李仁弓,是和國王一起叩拜江峰的,從今之後,朝鮮王國的中樞機構再也沒有權力發出任何一個命令,都必須有都督府和太守府的副署才能生效。
原來朝鮮在漢城還有一部分朝鮮人的衙役,用來維持治安,現在這些人都是被送到了平壤,維持治安的事情,都是被從各個民衛抽調的團練們來執行。在平壤,原來這裡除了少量的漢民商人之外,是沒有其他的官方機構的,不過這次,楊大率領五千從團練中整編計程車兵北上,鎮守平壤以及朝鮮的北部。
現在江家軍對於朝鮮的控制,已經是剝下了最後一層遮掩,變成了赤裸裸的佔領,但是在強力之下,每個人都是贊成,甚至還有些朝鮮的官員,寫出了些文章在那裡頌揚,他們心裡面也是高興,這下子終於可以吃幾天太平飯了。
從漢城向北,華州太守府的官吏們開始緊鑼密鼓的開始行動,把每個城鎮村落的朝鮮人按照民衛的分法編成朝鮮民衛,現在的朝鮮實際上有四個等級的人,華州民衛的漢人,在大明過來經商做工的漢人,漢化的朝鮮人,朝鮮人。
這也許算是歷史的倒退,劉順給江峰的意見是仿照蒙元的四民法,把整個的人口劃分成四等。
第一等是華州民衛的漢人,第二等是大明來華州暫居的漢人,第三等是漢化的朝鮮人,第四等是朝鮮人,這四等是可以升級的,第四等的朝鮮人如果努力漢化的話,可以被調為第三等人。
同樣的,第二等人如果對華州效忠的話,也可以轉化為低一等人,這四等人自然不會僅僅是名字上的分別,在稅賦,徭役,還有法律的優待上面,這四等人的高下立刻就可以分別出
在朝鮮,除了這四等人之外,還有一個沒有什麼權利的階層,那就是奴隸,現在的朝鮮刑法嚴酷,稍微有些小錯,就會被販賣到官家為奴,在鐵礦和煤礦,還有北面長白山上的伐木工作,需要大量的奴隸勞力,這些人毫無權利,生命甚至比不上牲畜。
當年,蒙古人的民分四等的法律,在某種程度上說是元朝敗亡的原因之一,不過同樣的事情根本不會發生在華州,在華夏的領土上,蒙古人不過百萬,可漢人何止幾千萬,但是在華州,華州漢民的數量基本上和朝鮮人持平,而且漢民不斷的增多,朝鮮人不斷的減少,並且華州的武力屬於絕對的優勢,自然不會出什麼問題。
關於那杆火銃如何到了樸人勇的手中,其實很好推斷,這種槍支在華州除了三十三衛之外,其餘的地方根本不可能出現,只有在港口上來往的西洋船隻上有,那裡人多眼雜,有一兩條槍到了岸上也不稀奇。
不過不管是負責對內的親兵營,還是負責對外情報的司馬從事,都是把這件事情當作天大的事情來查辦,就是深挖根源。
在國王被殺的事情漸漸的平息下去之後,在濟州島馬場圈養的第一批安達盧西亞馬,有五百匹被裝備到了部隊之中,還有四百匹被運往了關外,這些高頭大馬可以承載全身重甲的騎兵,也可以讓拿著火銃和全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