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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個人都是被吊在房樑上面,嘩嘩幾桶涼水潑了過去。頓時清醒了過來,這些人都是在那些潑皮裡面出聲指揮,或者是有些身份的人物。楊石頭都是看準了抓的人,現在這幾個潑皮醒轉過來後發現自己被吊在半空中,在下面坐著那些凶神惡煞的‘肥羊’,頓時嚇地夠嗆。
“揚州城的事情,你們都清楚吧?”
在什麼地方要是打聽事情,有什麼會比整天混跡街頭地潑皮無賴們更加合適呢。特別是打聽一些見不得光的。
當然你若是在大街上揪住一個潑皮徑直問:你們這裡地賭場在那裡,你們這裡私鹽販子在那裡。你們這裡造海船的中人在那裡?就算是這個潑皮知道,他也不會告訴你,恐怕心裡面要不就是嚇的要命,以為你是官差。要不就是煩躁的要命,以為你是神經病。
江峰除了在京師和登州,其他的地方屬於真正的人生地不熟,這次出來雖然有合法的理由,可是自己要乾的事情,卻絲毫不能靠上官府地,因為本身自己的事情也是見不得光,但是完全一個陌生人如何能打聽這些見不得光地事情,只好是把城內的能夠回答這個問題的人吸引到自己跟前來。
但是江峰萬萬沒有想到,揚州城內的潑皮居然囂張到這樣的地步,他並不知道,因為海邊倭寇,海盜的存在,雖然這裡是太平世界,其實人心還是比較慌亂。人心不穩是一個方面,再加上揚州城內鹽,河,糧,知府各種大小衙門林立,管事的人太多反而造成沒有人來管。
各路鹽商還有一些退下致仕的官員們,各個財雄勢大,更有自己的一番勢力,所以揚州治安一向是風評不好。揚州知府從來在考核的勘合中都不會有什麼好的評語,不過明清兩朝在揚州知府從來都是想要多坐些時日,每人想著升遷,原因無他,油水太大了。
所以吃浮食的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