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酸丁,怕是一年到頭都是吃不上一頓帶著油花的飯食啊,老婆孩子在山東遭了難,自己跑到了天津來,也不能幹力氣活,這一年來每天也就是在這裡賺點小錢,不讓自己餓死啊。”
那邊狼吞虎嚥的趙秀才聽到早點攤子老闆的話語,眼中的淚水流的更急,在那裡忍也忍不住,拼命的用袖子在那裡擦著自己的眼淚,不過吃飯的速度倒是一點沒有耽誤,上來的兩碗豆腐腦和幾套油餅都是一掃而光。
江峰看著面前一個大男人在那裡留著眼淚,也是頗為替對方感覺到辛酸,看著對方吃完,摸出幾文錢丟在桌子上,準備和這個秀才一起去挑選人手,那個趙秀才吃完了東西,站起來在江峰驚奇的目光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儘管破爛的無法整理。
然後,鄭重的朝著江峰深深一揖,禮節十分的隆重,江峰吃了一驚,心中卻隱隱的有些火氣,站起來對對方說:
“趙先生,一頓飯而已,有必要這麼大禮嗎?”
這話問的趙秀才身上一震,慢慢的抬起頭來,不知道為什麼江峰覺得吃飽的了趙秀才和剛才有所不同,但是具體改變了什麼卻又說不出來,趙秀才一反剛才的那種奴顏市儈,頗為莊重的說:
“軍爺,學生的名字叫做揚帆,號六波,請隨我來。”
言辭之間頗為的端正嚴肅,倒是搞得江峰好不習慣,不過挑選人手的正事要緊,也就渾身難受的跟著趙秀才一起走進了人士。
和滿臉菜色,一看就是營養不良的趙揚帆不同,這個人市裡面出來找活計賣力氣的都是二三十歲的漢子,看起來一個個的雖然不是滿面紅光,但是明顯看出來餓肚子的少。
江峰大步的走在趙秀才的前面,走在人堆裡面,開口大聲說:
“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