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米擒”二字。
如此清新脫俗的景緻中,忽而傳來一聲驚天炮響。林中雀鳥小獸紛紛逃竄,眼看著在馬隊前方的密林中,卻是出現了一支銀光閃閃的鱗甲馬軍。
甲冑是銀白的,衣衫是素白的,馬匹是雪白的,旗幟是潔白的。這支馬軍,白的耀眼。
米擒家商隊中走出一位老者,對著馬軍拱手一禮,道:“諸位,可是又來賣茶水了?”
馬軍中步出一位從頭白到腳的青年秀士,拱手還禮道:“原來是米擒家的長貴叔來了,小可不才,正是來賣茶水的。”
話罷,青年拍了拍手,果然有兩名騎士抬來了一支茶桶,幾支茶碗。青年說道:“十貫錢一碗茶,長貴叔給個面子,飲上三碗吧!”
名叫長貴的老者一吐舌頭,道:“前些時候還是三貫一碗來著,怎的如今變成十貫了!”
青年嘆息一聲,道:“沒有法子,山寨中今年添了不少娃兒,長貴叔就當是行善,多喝幾碗吧!”
忽然間一陣長笑,卻是馬隊中一輛馬車揭開了車簾,躍下幾個人物來。細細看去,前面三個乃是太史昆、李乾順、米擒子貢;後面三個,卻是武松、魯達、史進。
太史昆上前幾步,立在青年面前,道:“兄臺如何稱呼?借問一聲,我今日若是不買你的茶水,你待如何?”
青年謙遜一笑,道:“在下南霸東,乃是撼山寨的三當家。咱們撼山寨素來忠義,若是你買了茶水,咱們保你在賀蘭山中一路平安,若是不買茶水,咱們就只好先下手為強,將你們劫掠一番,免得便宜了後面路上的同行強盜。”
太史昆哈哈大笑,道:“如此禮節周全的劫掠方式,咱們被搶的心裡也舒坦!很好,你這一桶茶水我包圓了,兄弟們一人來喝幾碗,千萬不要剩下了!”
話罷,車隊裡果然圍上一群腳伕,嘻嘻哈哈地將一桶涼茶喝了個底朝天。太史昆面不改色,隨手一把交鈔就遞到了青年手中。那青年接了交鈔,反而疑惑起來,不禁問道:“諸位,本來要你們三十貫錢就好了,如今你一把塞上了幾千貫,意欲何為?”
旁邊米擒子貢開口說道:“也沒別的意思,我乃米擒家族世子米擒子貢,出來熟悉熟悉商路,想要拜訪一下你們撼山寨。”
“米擒家的世子?”青年愣了一愣,道:“你乃米擒家的世子,還開口稱呼我們是撼山寨?你們家老爺子沒給你說過……哦,你是偷跑出來玩的吧!”
一番話把眾人說了個面面相窺,不解何意。那青年卻又爽朗一笑,道:“既然米擒家的世子來了,那麼諸位就快快隨我上山吧!請!”
太史昆等人將車隊留在原地,換過馬匹跟上青年,步入了巍巍群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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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龍脈所在
行了有半個時辰,一座土坯混合著木欄圍起的大寨就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見得青年率兵回寨,寨門上箭樓內小兵扯響洪鐘,高大寨門緩緩開啟,一副世外桃源般的景色頓時躍入了眾人眼簾。
綠樹成蔭,頑童於樹下嬉戲;清泉流淌,女孩兒家在泉盼洗衣說笑。寨牆內圍起的空間極大,居然是將整整一座山峰盡數圈了,山峰上開闢出層層梯田,依稀可見許多農人正在田間勞碌的身影。
寨子正東,是一座校場。校場上此刻正是熱鬧的時候,數百個赤著上身的漢子正在平端著石鎖,顯然是在打熬力氣。這群漢子再加上青年秀士所率領的二百馬軍,撼山寨的兵力僅僅露面的就有五六百人之多了。看來此寨能連連攻破郡城,絕非偶然。
青年解散二百馬軍,客客氣氣的陪著太史昆一行遊覽山寨。青年說道:“我寨中,有披甲者三千之眾,皆是以一敵十之輩!另有寨民八千口,男耕女織,其樂融融。”
眾人聞言,皆齊口稱讚。圍著山寨轉了一圈,太史昆感到心曠神怡。他無意間放眼遠眺,卻是看見了山峰一側露出了一角飛簷。
這飛簷雕龍刻風,製得極為精緻,遠非山寨中尋常木樓竹屋可比擬的。太史昆向青年問道:“那個精緻去處是何人所居?莫非是南霸天南寨主麼?”
青年面色一整,道:“非也,那裡乃是前人遺留,吾等寨民怎敢在彼居住。”
太史昆不瞭解古代建築的等級制度,可米擒子貢卻識得那飛簷乃是皇族宮闕的一部分。他心裡驚疑,問道:“那建築是何人遺留?勞煩兄臺相告!”
青年沉吟片刻,道:“汝米擒家也不是忘本之人,數年前饑荒,還虧米擒家的老爺子仗義援助,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