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的群臣面容都比較熟悉,約莫著有一大半人能夠叫得上名字。但在今日之前,李乾順幾乎沒有與他們說過話。
這群大臣就在十餘日前,也是在這間大殿中,跪拜的還是梁蝶花,到了今日,大殿上接受跪拜的人已經換成了李乾順,他們磕起頭來卻是毫無生澀之意。
李乾順臉上掛著笑意,心中卻恨不得立刻將這些所謂的群臣百官立刻誅滅九族。不過,按照太史昆的勸告,這些人還不能一下子全部殺光,若是想殺的話,只能是換掉一個殺一個。
朝堂上的血液是到了更換的時候了。乾順坐直了身子,開始行使皇帝的權利:分封功臣。
“宣米擒子貢上殿!”
“臣米擒子貢叩見皇帝!”
“授米擒子貢二品頂戴!授米擒子貢光祿大夫!授米擒子貢中書省戶部尚書一職!”
“臣領旨,謝主隆恩!”
“宣嵬名丙蘇上殿!”
“……”
一朝天子一朝臣,此次幫助乾順復位的懷仁堂學子們與帝陵大寨眾將自是成為了最大的贏家。十八名學子皆獲封了三品以上的頂戴,而米擒子貢更是以十八歲的年紀做了戶部尚書這樣的高位,其餘人等則分獲散騎常侍、諫議大夫、諸部侍郎、僕射等職務。千良、千恭、千溫則分獲殿前司、侍衛馬軍司、侍衛步軍司三司都指揮使,可謂榮耀至極。而皇叔嵬名丙蘇,則是做了禮部尚書。
金鑾殿內一片熱鬧,而已經溜出興慶府的太史昆一行人,則是出於興奮之中。太史昆手捧一張金帛,道:“諸位,咱們這就去尋找寶藏吧!諸位不妨來押個寶,賭一賭梁氏藏了多少財寶?我賭……一千萬貫!”
“少說兩千萬貫!梁氏盤剝了夏國幾十年呢!”“別高興的太早,家大業大開銷也大,梁氏連年征伐,能有五百萬貫就很不錯了!”“五千萬貫!說不定梁氏也鑄造了許多金像呢!”“我賭……咦?昆哥,你這金帛背面還有一行字呢!”
“嗯?什麼?”太史昆翻過金帛,果然就發現了金帛背後一行小字:進入梁氏藏寶庫,需按我梁氏祖傳歌謠踏步而行,諸位後代切記切記!
“梁氏祖傳歌謠?這是什麼意思?”不但太史昆傻眼,身旁群豪亦是目睜口呆。正驚異著,忽聞一人說道:“梁氏祖傳歌謠,就是梁氏的後人才會唱的一首歌咯?我記得第一句好像是二五八,三六九,腹中不飢心不慌。剩下的,我就記不得了。”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說話的人竟然是昔日在梁園裡捕捉到的梁開山。此人為了護主而身受重傷,卻落了個幹苦役的下場。那日梁開山指點眾人尋到了梁乙舜藏的錢財,眾人見他可憐,也就將他帶在身邊,順便讓巧音為他治病練手。
太史昆問道:“這首歌謠,在哪裡有所記載?”
梁開山道:“這是梁氏主枝代代口口相傳的歌謠。想當年梁氏上一代的相國樑乙埋教授他兒子吟誦,我湊巧聽到的。”
“如此說來……”太史昆道:“梁乙堯的那兩個兒子一定會吟誦了?他們應當還在梁家堡藏著!”
“非也非也!”梁開山道:“年歲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是不可以學會這首歌謠的,因為梁氏懼怕年輕人嘴巴不嚴走漏了歌謠的內容。我想,如今會吟唱這首的歌謠的,只有梁乙舜、梁乙堯哥倆,至多,再有個皇后會吟!”
“竟然是這樣!”太史昆急促道:“堯舜那哥倆逃去何方了?不會是梁家堡吧!”
“不是!”秦暮成道:“方才我就一直在城門守著呢,我看到他們三人向北方逃去了。梁氏素來與遼國惕隱府叫好,如果不出意外,他們應當是先去投奔耶律大石,待到保住性命再想辦法接回他們的家人。”
“去遼國?那可不行!得截住他們!”太史昆嚷嚷道:“他們是怎麼走的?速度快不快?”
秦暮城道:“三人都是大富大貴之人,自然有辦法搞到上好的馬匹。他們的馬速非常快,約莫著這會連我也追不上了!”
太史昆跳腳道:“追不上也得追!二郎,借你烏龍龜一用!”
武松二話不說,把烏龍龜的韁繩遞到太史昆手中。對於烏龍龜,太史昆與它相熟,因而太史昆翻身躍上烏龍龜的馬鞍,這匹踏雪烏騅馬不但沒有抗拒,反而有幾分欣喜。
太史昆提韁躍馬,大呼:“還有哪位兄弟有好馬,速速跟上我!其餘兄弟,去地斤澤沙漠前的黃羊平等我!”
群豪中一人挺身而出,回應道:“昆哥!此前梁蝶花贈我一匹黃驃馬,亦是萬里選一的良駿!我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