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石的成色非常好,魯達輕輕捏起鑽石,劃過任原的頭盔,發出一聲吱吱嘎嘎的響聲。響聲不大,但是穿透力非常強,旁觀的群豪甚至感覺到耳膜有些發脹,汗毛有些倒聳,雞皮疙瘩有些暴起。遠離頭盔幾丈遠的人都感覺到了聲音的刺耳,就別說頭盔內的任原了。他痛苦的抱住腦袋,發出一聲悲鳴。畢竟,劃玻璃的聲音不是人人都能忍受的。
魯達舒舒服服的坐在任原背脊上,手中的鑽石不停划著圈。他對眾人擺了擺頭,道:“趁著堡內的守衛還沒反應過來,你們快去捉拿老賊吧!這兒,請教給我好了!”
太史昆點點頭,約上三位高手,優雅的踏過任原扭動不止的熊軀,向地堡深處走去。
任原已經被刺激的有些過度,他的呻吟聲已經變成了咒罵。魯達停下手中的動作,道:“要麼你脫了這身龜殼,咱們兩個正兒八經打一場?”
與此同時,太史昆幾人穿過通道,進入了一個開闊的廳堂。廳堂中聚集了約莫五十名白衣白甲的劍士,手中皆擎著明晃晃的長劍。雖然從這些人的神態上可以看出他們是倉促集合的,但這些人明顯的一同受過非常專業的訓練,他們忙而不亂,迅速在廳堂中組成了一座劍陣。
劍陣中央一個服色略深的劍手應是這座劍陣的主持者,聽得他嗚嗚咽咽吹了幾聲陶壎,四十九名劍手虎撲狼躍,向四人遞出招數。
四十九名劍手組成的陣勢已經發動,威力果然凌厲。若是盧俊義、武松、高月柔中任何一位進了這座劍陣,恐怕都要經歷一場苦戰才可以脫身。不過如今闖陣的不是一位高手而是三位,狀況就大不相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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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八 單瓜破陣
盧俊義護在太史昆身邊,若是有劍手前來侵襲,他便輕描淡寫的揮揮拳頭將其擊退。此一戰,盧俊義好似只是面帶微笑靜靜旁觀,不過他無意間的動一下腳步換個位置,卻總是踏在劍陣運轉的節點上,搞得整個陣勢都為之一滯。
如今的武松對於刀法的研究入了迷。且不說艾虎傳授的十八中發力方式內含有多麼豐富,單單是七元裂陣斬謎題一般的第二斬,便足夠一個武痴將全部精力沉浸其中了。招式與招式的糅合不是像兩個數字相疊加那樣簡單的,明明是風格迥異,甚至是相互違背的兩個招式,卻要極為順暢的將其參合在一起使出,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這些日子,武松腦中想的都是如何將七元列戰陣斬的第四斬“文曲天權斬”與第七斬“搖光破軍斬”糅合在一起,所以,今天他藉著這個劍陣,竟是試起了招數。
遠在高麗國的時候,扈青青曾奪走了高麗國主的金刀想要給她的相公武松使用。不過高麗國主的金刀刀身狹長,重量也不壓手,武松用起來甚是彆扭。回到天京城後,扈青青邀請工匠將金刀溶成金汁,與武松的弒神刀融在一起。至此以後,弒神刀還是原先的樣式,卻有了金刀的堅韌,最重要的是,門板大的長刀如今看起來闊綽了許多!
文曲天權斬講究的是以力生力延綿不絕,搖光破軍斬講究的卻是一股勇往直前的昂然鬥志。武松試探著將兩招硬硬合在一起使出,不了卻產生了一股控制不住手中長刀的感覺。搖光破軍斬中本是勇往直前的刀勢,被文曲天權斬中一個借字、一個崩字帶的繞起了圈,繼而帶動著武松整個人都旋轉起來。頓時,一股凌厲的刀風盤旋成一條金燦燦的黃龍,在劍陣中四處掃蕩。
劍陣中刺出的長劍,凡是碰到這條黃龍立刻被崩回,而陰冷的刀風亦是毫不留情的從劍手身上劃過。當年武松使出的搖光破軍斬,一刀下去甚是猛烈,凡是遭到攻擊的敵手或是開膛破肚,或是身首異處,死相好不血腥恐怖,可如今武松手上的長刀卻使得頗為巧妙,只是在對手要穴上輕輕一抹,至多濺出兩、三滴血液,要了對手性命即可,其餘的力氣懶得多出一分。劍陣中被武松砍死的對手,神態安詳,貌似熟睡,倒是使得武松殺人的技巧憑空添了幾分優雅。
在性命相搏的戰場上使用沒練熟的新招數本是武林中的大忌,在這種情況下本應起手便用上自己修煉多年、最為順手的絕技殺招才是。武松練武上癮,在你死我活的戰場上嘗試新招數乃是極大的冒險,不過敢於冒險往往會有豐厚的收穫,在這種激烈戰鬥所帶來的壓力刺激下,武松潛力被激發,漸漸控制住了長刀的走勢,這意味著,七元列戰陣斬的第四斬“文曲天權斬”與第七斬“搖光破軍斬”馬上就要融合成功。
另一位武學高手高月柔則是徑直走向劍陣的主持者――位於陣中心的灰袍劍手。保護劍陣的發動者乃是每一個陣勢都具備的基本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