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昆早就想見一見了。當下,太史昆不再猶豫,大袖一揮,昂首闊步走進帥帳。
進得門來,太史昆首先是小小失望了一下。因為,盧俊義、史文恭、欒廷玉、孫立等等所有的人都是站著的,甚至安排的座椅,也只有兩把太師椅。這也就是說,沒有烤肥羊,沒有烤乳豬,更不會有烤牛排。今日這局兒,居然是坐著幹聊。
不過,眾人簇擁中的那個老頭卻是讓太史昆耳目一新。因為在太史昆見過的所有老頭當中,頂數眼前這個最像老頭了!白頭髮白鬍子白眉毛,滿嘴白牙一個不少,臉蛋紅撲撲的,眼神兒亮晶晶的,身板兒硬朗的要命,腿不弓,腰不彎,一身樸素至極的青綢長衫,看上去既像是一百歲的,又像是四五十的,果真只能用仙風道骨來形容,比那圖畫上的南極仙翁不遑多讓,比同為傳奇人物的糟蹋老頭子艾虎強的沒邊了!
如此一位老人家,簡直不能用糟老頭這種尋常稱呼來叫喚啦!這等老人家,甚至是太史昆這種沒禮貌地小子都暗暗稱讚了一聲仙翁!
俗話說,非常人行非常事。這位老仙翁長相飄逸,行事作風亦是飄逸的很。什麼繁文縟節老人家絲毫不在乎,他見得太史昆進帳,根本不理會什麼禮數不禮數,哈哈大笑一聲,上前三步,伸手抓住太史昆的肩膀捏了兩下,聲若洪鐘,朗聲道:“嚯嚯!好個小娃娃!筋骨果然極佳!可惜哇,開竅晚了些,筋脈經絡已長成,再練習拳腳武術,成就終是有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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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 最會教徒弟的老頭兒
現代人的營養好一些,筋骨自是強健許多。老仙翁一試手便能捏的出,可見他是果然有門道的。
一旁恭立的盧俊義此時介面道:“師尊明鑑,拳腳武術本也不是他擅長的,我這位賢弟,唯有一手飛刀功夫堪稱絕技。”
有盧俊義這麼一句話,眼前這位老仙翁定是周侗大師無疑了。這位大師,論起武藝來說未必就是天下第一,可說起教徒弟的本事來,卻無人可出其右。他一生中教授了近千名弟子,皆調教成型,一個廢柴也沒有。這一點,即便是少林寺這種名門大派也只能自弗莫如。
且聽盧俊義口頭中的意思,竟是事先說得了周侗傳授太史昆一些本事。能夠得到周侗這等人物的指點,自是非同小可。武術一道,並無捷徑,若是想取得成就,十年的基本功是必不可少的。太史昆少了十年拳腳基本功,勉強修習拳腳武術,也不可能有突飛猛進的突破;可是他在飛刀技巧上卻是擁有精湛的基本功的,若是飛刀能夠得到周侗的指點,豈不是速見成效?
太史昆想明白這一層,打蛇棍跟上,道:“小可斗膽在前輩面前試射兩刀,如何?”
“使得使得!”周侗笑容可掬,道:“不如,老夫來出個題目給你做吧!”
周侗隨手從旁邊盆栽中取下一片花瓣,道:“城主能夠射中這片兒花瓣,便算是解開題目啦!”話罷,周侗一甩手,那花瓣如同一粒鐵砂般的激射而出。輕輕的一片花瓣,尋常人等即便是用上全身力氣將其扔出,之多飄出去幾尺便飄搖墜落了。而周侗這一丟,花瓣竟是帶著破空之聲掠出去足足五丈遠。
射擊羽毛、花瓣一類的物品,由於其墜落的軌跡極難掌握,所以最好的射擊時機就是前力衰竭、後力未及的那一霎。這一霎,轉瞬即逝。太史昆來不及多品味周侗丟花瓣的手法,而是迅速從懷中掏出飛刀,揚手便射。
刀光雪亮,如同一道匹練,精準的射向花瓣,眼見著刀尖就要觸及花瓣,不料——
刀鋒所攜帶的勁風,卻是將花瓣往一旁吹了個翻滾。此刻刀尖仍是對準花瓣原先位置去的,因而這一刀卻是沒有射中。
說時遲,那時快,太史昆連線又是射出兩刀。這兩刀的力道加了兩分,卻也只能是將花瓣吹的更偏,無法射中。
到了這個光景,太史昆算是明白了。原來周侗出的這道題目考究的是內勁,而不是準頭。這道題對於不會應用內力的太史昆來說,無異於小學生考研,越級越老了,因而太史昆只好搖頭苦笑道:“前輩,您這道題,小可答不上來!”
周侗還是一副笑容可掬的神仙模樣,慈祥說道:“莫要著急,我來幫你作答好了!”
言罷,周侗捏過太史昆胳膊,道:“力氣從肩胛到手掌,走的是少陽三焦經,天井、會宗、陽池三個穴道,是最為關鍵的三處。我教你的這個小法門簡單的很,就是當力氣走過這三處穴道時,依次轉上一分。這樣射出的飛刀,便可蘊力在刀鋒之內了。”
周侗一邊說,太史昆一邊覺得手臂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