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刀將飛刀撥落。兩人這次交手,只是一瞬間的光陰。太史昆飛刀射得險惡,高伶擋得也驚險。雖說兩人各自毫髮無傷像是個平手的模樣,不過落地之後高伶的雙腳已經踏進蕊珠殿,達到了此舉的目的,卻應當是算他交手勝了。
蕊珠殿中諸女頓時就落在了高伶的威脅之下。太史昆怒喝道:“混賬!你若敢動我女朋友一根手指,我保證你會死得很難看!”
高伶警惕的環視一下蕊珠殿的景象,見得殿中並無什麼特殊的威脅,於是便放鬆了身段,向著對面的角落退讓些許,道:“雖然我並不相信你會什麼無相神功,但是祝彪他們恐怖的死法又無法解釋!因而,我卻不得不相信昆哥你的威脅。昆哥請放心,我不過是不邀自來而已,卻並無傷害你家人的想法。”
說完話的高伶更進一步,竟然徐徐的收起了腰刀。他攤了攤雙手,表示並沒有動武的意思,繼而獨自步入蕊珠殿的角落中,離開諸女與大門好大一段距離。此刻,他又是說道:“昆哥,機關陣再一次發動的時間快到了吧!你還不進來,莫非想要被關在外面麼?”
太史昆看了一眼沙漏,裡面的沙粒果然所剩無幾。他連忙掠進大殿,將諸女護在身後。
高伶這人甚為健談,他方才看到了柳葉兒筆下的機關示意圖,曉得柳葉兒竟是能夠演算出這座玄奧大陣的執行規律,於是稱讚道:“這位想必就是昆哥的紅顏知己馮惠嫻吧!久聞姑娘在天下第一機關師公輸鉅門下做親傳弟子,今日一見,方知名師出高徒也!”
聽了高伶的誇獎,殿中眾人先是一愣。原來眾人早就將“柳葉兒”這個名字叫的熟悉了,卻幾乎忘記了柳葉兒的大名乃是“馮惠嫻”。
雖然受了誇獎,但敵人仍舊是敵人。柳葉兒自是不會給高伶好臉色看,只是冷冷說道:“你對機關陣頗為熟悉麼?我來問你,下面幾個場景是不是宴春廳、鉛英閣、雲錦園、蘭薰閣?”
高伶微微俯首,竟是很有禮貌的回答道:“下一個對接的,正是宴春廳沒錯,至於再往下的是什麼,我就不知曉了。姑娘可以從地圖上看看,宴春廳、麗澤門、碧瑤殿、鹿巖柵等並稱西十三宮,位置皆是挨著景龍江的!在下的職責範圍也就這麼大一片兒,其他位置陣勢怎麼運轉,就真的不知道了。”
柳葉兒擰起眉頭,又是問道:“那麼整個機關陣的控制樞紐在延福殿,對不對?”
高伶道:“姑娘大才,推算的一點也不錯。可以這麼說,整個機關陣正是圍繞著皇帝居所延福殿運轉的!而機關的開啟、停止、變化、甚至是出口,都在延福殿。其實呢,在大陣前幾次執行的時候,你們穿過御書房,就可以徑直到達延福殿,只是汝等不敢亂闖,錯過了機會而已。如今再怎麼尋找延福殿,我也無能為力了。”
柳葉兒聽罷,長長撥出一口氣,立刻又埋頭到圖紙當中。太史昆淡淡一笑,道:“高伶是吧!我怎麼覺得,你此刻的態度大有轉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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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八 被遺忘的勝利者
“我乖一些難道不好嗎?其實我這叫做謹慎。太史昆,我有九成九的把握認定你其實並不會什麼絕世武功,但我僅僅是一分的不確定,我也不願意去冒險。”高伶答道:“我的義父很早之前就告訴過我,做**,其實並不簡單。做任何一件沒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情,對於**來說都是在賭博,而**的基本原則之一正是‘不要賭博,不要投機’。呼!**,牽一髮而動全身,其實無趣的很!”
太史昆搖頭道:“既然如此,你遠遠的躲開我不就好了,何苦還要躋身於蕊珠殿中?”
高伶道:“還不是因為**在作祟嗎?早在我義父身死之後,皇帝陛下就曾經給過我出路——聖上他賜我金錢土地爵位,要我去江南做個享受生活的寓公。可是我卻拒絕了這份美意,其原因,就是我對權利還有渴望。”
太史昆聳了聳肩膀,示意高伶可以盡情的講述。高伶繼續說道:“失了勢的**,實際上比個白身考上來的書生還要不如!開封府內新舊兩黨都不會接納我這種人,因而,我必須另找出路。就在這個時候,我接到了來自您身邊的這一位——簡王妃的邀請,再往後,我順理成章的成為簡王府的人。”
太史昆道:“這是很簡單的一個故事,有必要講述嗎?”
“這只是個開頭。”高伶道:“我加入的時候,簡王府還只是一個門可羅雀的破敗之地。這些年,我為簡王府做了許多事,簡王府的第一號干將可謂正是我本人!舉個例子吧!昆哥你難道真的以為,僅憑王黼一人就可以引來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