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式閉月羞花乃是一招刺眼睛的劍法,講究的便是“快、準、狠”三字。當前一名少年即便是沒喝醉酒都難以抵擋這招劍法,何況這廂已經喝得酩酊大醉?
這少年根本不迭反應,便被太史昆的長劍釘入眼中,貫穿後腦,當場了賬!
太史昆抽出長劍,反手一招“蜂腰浪舞”,攻向了另一名酒醉少年。
這式蜂腰浪舞是一招戳肚臍的劍招。你想,尋常人肚臍之處受到攻擊時,想要跳著躲,跳不了那麼高;想要俯身躲,又俯不了那麼低。有心招架,卻偏偏還難以拿捏出招架此處的招式,所以說,“蜂腰浪舞”這一招實在是刁鑽難纏。
那酒醉少年又如何能解得了這等招數?只見一柄長劍刺入了少年的腹中,還順勢攪了兩攪,頓將少年腹中一腔下水攪得稀爛。少年連吭都沒來得及吭一聲,便做了太史昆的劍下之鬼。
說來話長,其實太史昆連殺兩人只是電光火石之間的事情。廟中數人一見到門口血戰,立刻省得是有仇家尋上門來,各個起身,作態各有千秋。
餘下的兩名少年見了同伴死相悽慘,早已經嚇得渾身發抖。兩人雖是勉強站起,卻只是倚著牆角瑟瑟發抖。
道士邱小乙酒量淺薄,他雖是想起身迎戰,卻無奈頭昏腦脹,腳步浮虛,竟是晃了半天連個兵刃都摸不著。
只有那和尚崔道成,怒喝一聲,提起一根禪杖向太史昆殺來。
只見這和尚崔道成,身高超過一米八,一身肥厚的膘子肉甩起來啪啪作響。他光禿禿的腦門上點了幾顆凌亂的香疤,兩道倒八字眉黑漆漆的像是用瀝青捏成的一般。
太史昆見了崔道成,心裡暗暗叫苦。原來崔道成使用的禪杖極為厚實,重量少說也得四五十斤,而長度更是超過了兩米。他將這根禪杖揮舞起來,太史昆根本就不敢用長劍去格擋,只得在他身前三米開外蹦跳躲閃。
崔道成這廝乃是個發酒瘋的種,他酒醉時的功夫竟要比清醒時還強了幾分。只見他怒喝聲聲,一團杖影將半拉廟堂籠罩了個嚴嚴實實,直把太史昆驚得汗流浹背。
太史昆一個魚躍,又是一道杖影擦著太史昆身旁劃過。縱使太史昆有過馬戲團表演的經歷,對驚險場面有點抵抗力,也實在是受不了這種玩命級別的刺激了。什麼英雄好漢錢財寶物外加臉面,太史昆如今都顧不得了,他尖叫一聲,抱頭竄入了另外那半拉廟堂坍塌的廢墟中。
如若是平時,崔道成是萬萬不會追進狹窄的廢墟里去的。因為他的這路杖法講究的是大開大闔,非空闊之地無法使用。但是這會兒崔道成酒精上頭,殺得起性,竟是頭腦一熱,追著太史昆躍入了這片廢墟之中。
崔道成一進廢墟,禪杖上的功夫立刻大受影響。他左一揮杖,禪杖砸在了土牆之上,右一揮杖,禪杖又卡在了木樑之中,真個是十停功夫丟了九成。
說時遲,那時快,好個太史昆!他見到崔道成空門大開,深諳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道理,頓時清嘯一聲,抖了一個劍花,“鶯聲燕語”、“國色天香”、“朱唇皓齒”三招連環使出。
這三招,正是化骨催心劍中削耳、割鼻、捅嘴的三招,這三招連環使出,分明是抱了將崔道成腦袋削圓了的主意!崔道成見這三招來的陰險,大吃一驚,慌忙舉了禪杖來抵擋。
可他哪曾想到,太史昆此人心思縝密,不出手則罷。一出手必然是要命的狠招!
太史昆上來這三招,實則只是虛招,他要的就是讓崔道成舉杖來擋。只見太史昆腳步不亂,手腕一抖,襲向崔道成面門的三劍急轉直下,刺向崔道成的下盤!
這三劍,立刻化為了“蜂腰浪舞”“簫分萋草”“花開堪折”!這三招,正是化骨催心劍中戳臍、撩陰、爆菊三招!
這三招,變化又快,出手又刁鑽,直叫崔道成叫苦不迭。
崔道成猛一收腹,蜂腰浪舞這招沒能戳到他的肚臍,卻把他一身破僧衣化劃成了兩半。
崔道成雙腿一夾,簫分萋草這招沒能撩到他的兩腿之間,卻把他一條大腿刺得血流如注。
崔道成屁股一扭,堪堪挪開了菊花,卻被花開堪折這一招將劍鋒釘入了他右臀寸許。
崔道成眨眼間中了三招,下半身已是血跡斑斑的一片狼藉。慌亂中,這廝也不知道渾身到底是哪兒疼了,只當是自己那雀兒已經被太史昆廢了。他悲從心生,大喝一聲,用足了平生力氣,攜恨一杖向太史昆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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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射!射!射!
【有時候胡亂收留流浪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