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的威力,倆人齊聲喊了句“風緊!扯呼!”便飛也似的向後牆根跑去。到了現在這形勢,武松是救不得了,兩人只盼著崔道成能如約砸開土牆,迎著兩人逃出性命。
那條大漢殺的性起,如何能放兩人離開?他一聲狂笑,甩開兩條長腿,一個箭步就超過了兩人。大漢兩臂一伸,背對著土牆,把太史昆、邱小乙攔在身前。
大漢一條粗腿高高撩起,使了一記“劈掛腿”,向著太史昆的腦門狠狠砸下。太史昆鋼牙一咬,交叉了雙臂來擋。臂、腿相交,太史昆只覺得兩條胳膊徹骨疼痛,哎喲一聲跌坐在地。
大漢放倒了太史昆,毫不停歇,他側身一勾一絆,使出了一招“切摔”,又把邱小乙掀翻在地。
大漢哈哈一樂,俯身拾了塊青石,就待向太史昆、邱小乙二人下毒手。
邱小乙這廝見勢,心知今天凶多吉少。他慘笑一聲,道:“敢問壯士大名?莫要讓俺邱小乙下了地獄,也不知是死在誰人之手!”
大漢狂笑三聲,朗聲道:“小子,你聽好了!爺爺俺乃武松武二郎是也!”
“轟隆隆!”
“武松武二郎”這幾個字一出口,一柄沉重的禪杖破開了土牆,憑空出現在了大漢的身後!縱使這條漢子再強大,他也料不到背後會遭到這麼怪異的偷襲!
只見這條黑漆漆的禪杖好像長了眼睛一般,正中大漢的腰眼之上。大漢慘叫一聲,“咕咚”栽倒在地。
禪杖砸透的牆洞後露出了兩道漆黑的倒八字眉,只聽崔道成這傻貨憨厚地喊道:“昆哥!貧僧聽見暗號啦!”
生死轉換的如此之快,教太史昆愣了好大一會,才算是緩過氣來。他呆呆地看著倒地不起的大漢,問:“你……就是武松?”
大漢忍痛兀自嘴硬道:“死差役,你裝什麼裝!你一夥人天天看著老子,卻不知道老子是武松?”
太史昆苦笑一聲,說道:“唉!二郎啊!我這衙役是偽裝的!吾名太史昆!”
“太史昆?俺哥哥的東家太史昆?”武松趴在地上搖頭嘆道:“哎呀!這可真是大水淹了龍王廟啊!咱們一家人怎麼互相打起來了!”
太史昆道:“二郎,莫說閒話,你大哥武柏託我救你出去,咱們這就走吧!”
武松苦笑兩聲,搖頭說道:“唉,太史兄啊!若是你不來救俺,俺武松獨力逃出大牢易如反掌,可是您這一救,反而傷著了俺的後腰,如今,俺卻是走不得路了!”
說話的空當,崔道成已經把土牆擴出了一個能過人的大洞。這廝溜達過來,憨道:“武二哥莫愁!貧僧揹著你走!”
“呸!死禿驢!哪個要你背!你別動俺!”武松見了崔道成,怒道:“剛剛你這一鏟子,怕是將俺後腰打斷了!如今俺可是經不起顛簸了!總之,俺是記住你這個禿驢了!”
武松走也不能走,背也背不得,眼瞅著救火的衙役們就要回來,太史昆真是一籌莫展。
這時候武松開口說道:“太史兄!今日我是走不成了!俺當日殺胡鐵牛一家子時,曾聽他老婆說過,他家中臥房的牆壁夾層中藏了金元寶!太史兄可去取了元寶,到衙門中幫俺打點一番,只要不判俺武松死刑,刺配充軍什麼的俺倒是不怕!太史兄,只要此番你能救了俺的性命,俺武松情願與你為奴!”
武松為奴?這難道是做夢嗎?太史昆聞言大喜,一口應承下來,他對武松拱了拱手,轉身待走。
武松大喊道:“太史兄!你別忘了買通獄卒,給俺送些療傷藥來治俺的腰傷!”
“曉得了!”太史昆拱手,轉身待走。
“太史兄!你別忘了買通獄卒,給俺送些酒肉來解饞!”
“曉得了!”太史昆拱手,轉身待走。
“太史兄!你別忘了告訴俺哥哥,家中那兩條小貓兒別忘了給俺喂!”
太史昆再也不敢答話,抱頭鼠竄。遠遠地,他聽見武松高喊道:“救命啊!有強人搶劫大牢了!俺見義勇為被打傷啦!俺要求減刑……”
眾人回到山中別院時,天色已經大亮了。太史昆一夥人洗淨身上血跡,燒掉血衣,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以防有官差上門查探。誰想眾人等了一上午,也沒見到半個官差的影子。
實際上太史昆是多心了。昨晚見到太史昆模樣的幾個教頭、獄卒都死掉了,所以昨晚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什麼目擊者。再加上武松也受了重傷,所以官府只當做是胡鐵牛江湖上的朋友來找武松復仇,壓根就沒往劫獄這方面去想。
官府沒追查,太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