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行色匆匆,看到穿著便衣的許青珂便有些緊張。
“是下官來晚了。”謝臨雲主動告罪,許青珂看了他一眼,笑了下,“是很急,衣服都沒穿好。”
謝臨雲一愣,這才發現自己內衫有些不整,再看衣著簡單但規整的許青珂,暗暗道自己果然是遠不如她的。
看人家多氣定神閒。
“在大人面前失禮了,不過剛剛下官看到李生等人離開,可是大人有什麼新發現。”
旁邊的一個刑部的下屬官將對方走水路的事兒說了,語氣十分崇拜得讚美了許青珂,謝臨雲當然知道許青珂看穿這點一點也不奇怪,“那現在大人可有其他安排?”
許青珂偏頭,人在旁邊火臺的燈火光芒下顯得有幾分冷淡。
“都已經逃出護城河了,能有什麼安排,將全城通緝改為往周邊蔓延罷了。”
謝臨雲一窒,心頭也沉了,看來這言士郎是很難找到了。
但他又從許青珂的眉眼之下看到幾分微妙,似乎別有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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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內,蜀王哪裡還睡得著,只要一想到言士郎那個懷揣著秘密的傢伙逃離控制之外,一向疑心病甚重的他就恨不得將全國的兵馬都調配來追殺那人。
所以他臉色陰沉,目光閃爍,壓著聲音說:“不顧一切代價也要將他剷除,他不是還有家人在?比如他那個弟弟,將他弟弟斷四肢吊曬城頭,我不信他不露面。”
底下的人垂著頭,也壓著聲音,“君上,若是如此,史官們該將您寫為暴君了,朝堂內那些文官也不樂意的。”
“一群酒囊飯袋,就知道用筆桿子胡編亂造,當寡人怕了他們?”雖然如此說,但蜀王並不想讓自己成為一個暴君,他一向愛惜名聲,從皇子起就素有賢名。
“既不能如此,那該如何!讓他逃走,拿那件事繼續威脅寡人?何況白家人還在他手裡,拿捏著他們,天下人該如何看待寡人?諸國又該如何作亂!”蜀王抓緊桌子上的紙張,幾乎被抓成一團。
但很快,他平復了,只是陰森森得盯著底下站著的人。
“君上是想讓屬下領血牙出動?但即便抓到他,也會暴露血牙在三司跟廷獄眼皮底下。”
“是啊,自從十二年前之後,寡人可從未用過血牙,就怕那些老東西又抓住不放,好不容易等他們死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