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煙見過許大人。”
張恆看向許青珂,“大人以為這扶煙如何?”
許青珂握著酒杯,緩緩道:“百年前失傳的清月堰松舞,舞姿絕步無聲,琴音繞樑迴心,甚好。”
扶煙眼上睫毛微微一顫,又欠身:“大人讚譽,扶煙不敢當,但此舞的確是清月堰松舞,大人也是好眼光。”
“看來是有緣啊,扶煙,你可得好生陪陪許大人,我看許大人也是能動舞曲的妙人……”
張恆是鐵了心要把扶煙送到許青珂塌上去的,許青珂笑著不語,倒是扶煙柳眉微蹙,似有為難,但並未拒絕,只是輕聲道:“大人鴻雁之人,扶煙卑賤之人,只怕大人會嫌棄……”
她弱質芊芊,又婀娜如斯,韓江怎甘如此,藉著酒意,忽起身。
“扶煙大人切莫這麼說,你如此絕美,何須如此卑躬屈膝,許大人不要,我要!”
這話一說,張恆的臉就變了,其餘大人心中暗罵韓江這廝壞事。
你以為就你一人不甘?可如此做派是最愚蠢的。
眾人齊齊看向許青珂,有人開口想要周旋……
“看來韓大人才是真正憐香惜玉之人,在下不如。”許青珂面上含著笑,溫潤得很,韓江以為她也忌憚了他,才放棄這個美人,心中既得意又歡喜,便要攬住扶煙。
“韓江!”張恆重重放下酒杯,眉眼銳利,韓江頓時如被冷水激醒,收了手。
扶煙眼底的波動才算平息。
場面有些尷尬,許青珂放下酒杯,笑了笑:“諸位也累了吧,早些歇息,切莫耽誤了良辰美景。”
這梯子給得好。
眾官鬆口氣,又笑談起來,很快散了。
扶煙幽幽退去……只是那韓江的目光如影隨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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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今夜在這裡過夜?”阿青問許青珂,後者頷首,阿青就看了下四周。
江河之上漂泊,距離繁華岸邊也不遠,但衛隊都在上面。
這裡就他一人。
他總覺得今日這花酒喝得有些虛飄。
“第一美人都來了,豈能不留夜,不然讓他們把美人往哪兒送?”許青珂坐在軟席上,赤足,喝茶醒酒味,但她每次喝了酒之後其實都會有些疲乏懶散,醉意來得慢,但也算助力睡眠了——前提要想喝趙娘子配好的醒酒湯。
阿青已經配好了湯,遞給許青珂,後者接過,一邊喝著,一邊笑了笑。
“公子似乎心情不錯。”
“嗯,大概是因為見到了一個故人。”許青珂喝著酒,又有些無奈,“但這個故人晚上怕是會惹點事兒,到時候得你去搭把手。”
阿青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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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煙,張恒大人剛剛囑咐了,這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