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知道——她到底在哪裡!”
指尖用力,許青珂的脖子幾乎要……
“弗阮!”秦川怒喝!
但對面的人比他直接,鏗!師寧遠的劍襲來!
也是鏗的一聲; 厭血的劍出鞘!
厭血的劍極快,血影狂閃,一劍劍都朝著師寧遠的脖頸心臟眼睛等致命處襲去。
厭血厲害,劍法甚至在秦夜跟阿青等人之上; 幾可與師寧遠跟秦川比肩。
不過……劍刃格擋,師寧遠眸色獰染,直接朝著弗阮來。
但他低估了厭血的瘋狂,這人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生死,竟再次撲了過來。
於此時,秦川也加入進來。
三人混戰?
弗阮不管他們,許青珂的生死也不是秦川跟師寧遠短時間內可救的。
但她習慣了自救。
“我跟你說了,今日我跟他還能活著離開?”
許青珂眼中已有猩紅,“沒有底牌的人必死無疑,這是你教我的。”
“底牌總要派上用場的時候才有價值,你一直藏著,就那麼確定我有耐心?”
弗阮冷笑,忽看向秦川,“君上,一味光明正直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太正直,你想要的女人遲早會睡到別人床上去。”
這話算直白了。
此時,秦川三人正好分開,厭血舔著下唇,死死盯著師寧遠。
眼中殺意怨恨很甚——因為師寧遠讓他流血了。
手臂上有傷口,鮮血流出,師寧遠跟秦川對此人的實力有所瞭解,也並不會輕視他,但猛看見這人低頭舔手臂上的血……
變~態!
師寧遠頓時臉色大變,這樣的人竟是弗阮手下,豈不是也就等於在許青珂身邊!
秦川也看見了,眼中冷意翻湧,但也為弗阮的那番話而皺眉。
“國師,寡人心中自有計較,你先把她放了吧。”
秦川只要一看到許青珂被人掐脖子,就顧不得其他了。
但弗阮就是弗阮,豈是別人能使喚的。
“放給誰,你,還是他?你們總要決出個上下,我才好替我這乖徒兒擇一夫婿。”
弗阮輕描淡寫,許青珂皺眉,兩個男人就已經夠麻煩了,還來一個攪渾水的?
師寧遠嗤笑:“看來師傅這個身份你還挺喜歡,到如今還入戲,試問有哪個師傅能像你這麼狠的。”
師寧遠言語不敬,厭血等暗部都暗暗準備爆出殺機。
但弗阮睨了他一眼,也笑了:“欲勾搭她,所以將自己偽裝得特別光鮮亮麗,師寧遠,這些年你為了與我抗衡,也沒少動陰私手段,就憑著蜀國姜信的身份就見不得人,如今來恥笑我,不就仗著她對你有點小喜歡。”
師寧遠聞言看了許青珂一眼,說:“不是小喜歡,是很喜歡。”
秦川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許青珂:“……”她能說什麼?
弗阮並不願多說,只輕飄飄得對師寧遠說了一番話:“嶺東師氏,帝王之家,晉國也不過是你的一個根基而已,師氏那麼多的財富,富可敵國,不知道有多少是用來組建私兵的,於公,帝王該有殺伐之心,斬草除根。”
“至於那所謂的《江川河圖》,君上想要,我這邊抄錄一份給你就是了。”
“於私,我只要一個答案,找回我的妻子,這所謂天下權勢於我並不重要。而你要一個女人,從一開始,你我就未曾矛盾,如今你若是要相助他們,然後大方得送他們遠走高飛,若有閒心,幾年後再看看他們兒女繞膝,若是更慘一些,這兩人夫妻同心,聯手對抗你的帝國野心,若干年後,你敗了,他抱著你想要得到的女人,坐上你想要成就的帝國王座……那滋味一定不錯。”
從前都說許青珂擅言辭,如今看看他師父,冷嘲熱諷平平淡淡就擊中了秦川內心最大的魔障。
他的確不能忍,這世上多數男人都不能忍。
大方?仁慈?歷數幾個朝代,有多少帝王都做到這點?
放走一個女人,讓她到最強大敵人的身邊,跟他雙宿雙飛。
秦川做不到。
淵也做不到——寧毀許青珂。
弗阮開啟天窗說亮話,在眾目睽睽之下承認自己對權勢沒有野心,再點出——
“你可別忘了,她是帝王燕選中的人,而且是九九帝王燕。”
當明森等人聽到這些話,當在場武林人跟諸國密探聽到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