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大致有數,這事究竟是誰在連累誰。
李臨淵不知道琳琅身上具體發生過什麼事,但卻知道,他選擇了跟著邵將軍,入大理寺,事情並沒有表面上的那麼簡單……
此時,琳琅把全部希望都寄託在了滿春身上。
盼望著滿春寫信告知邵煜白,讓他想辦法將這件事情處理好。
可她又隱隱覺得,皇帝那邊既抓了她,就不會輕易放她走……或許迴轉的餘地,反而在她自己身上。
……
投毒一案,已被重新納入大理寺檔案調查。
此時,邵府內,邵齊一拳重重砸在了桌子上:“事情分明已經平息了,為何他還……”
頓了頓,不甘的又錘了一下桌子,邵齊冷笑出聲,眼裡全是戾氣。
平陽在一旁看著,不覺生出幾分膽顫:“主子,您先息怒,那位是您記恨不起的啊……他還是、還是您的生身父親……”
“我不會承認的!”邵齊怒極反笑,“試問這些年,他都做了什麼!?他憑什麼讓我承認他!”
那日,不得不被帶進鳳鳴宮,見到皇后那般溫柔和藹的人,他還曾生出一絲愧疚。
印象只停留在當年,他所聽說的,原本被送出宮是因為他的生母死於難產,在宮中,陛下唯恐顧及不到他,讓他過得提心吊膽,便將他送進了譽王府……
可幾年後才知曉,他的母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當年的惠妃、當今的皇后因她受過多少欺壓和委屈。
他沒見過親孃,卻與這位皇后見過兩次面。一次他還“正常”,一次則是上次,兩次他都覺得皇后是一個頂溫柔的女子,哪怕母輩有恩怨,他還是對她記恨不起來。
可那日,尉遲光祖竟趁著他“痴傻”,拿了一顆甜棗兒便誘著他喊“父皇”……
想到便覺得厭惡,邵齊道:“他自己造下的孽,我不會替他償!”
身邊的兒子沒一個能夠託付權勢,便想讓他成為一個傀儡皇帝,私下令明王輔佐?
若是琳琅安穩,他尚能考慮。
現在……他休想!
“平陽,滿春可說了小叔叔回信與否?”邵齊問道。
平陽拱手:“世子妃剛入大牢兩日,傳信過去,快馬加鞭亦要四日,主子您急不得,如今二爺對此事,應該還不知情。”
“四日,八日……九日?”邵齊沉氣。
他都忘了,北暨路遠……可他等得及麼?琳琅等得及麼?
“昔日水疹之事,重調出來。”終於下了決定,邵齊道,“你去派人傳開,就說,之前水疹病疫並非一個丫鬟所挽回,而是我的世子妃,她辛苦將解藥研製出的。”
“還有丫鬟文玉,也只是謹防心懷不軌之人陷害世子妃,而自願出來護主的。”
“包括我中毒……解藥亦是世子妃親自去求取研製。所以,她絕不可能是被三皇子收買的兇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