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見到邵煜白領著一批人馬滿是殺氣的站在門前。倆守衛腿都軟了。
直接放了人進城,邵煜白只恨踏雪的速度還是不夠快。
終於趕到譽王府,天都已經接近大亮。不願耽誤時間,直接越牆入內,直奔齊物居,邵煜白髮現齊物居里只剩下了平陽和冬青,還有譽王夫婦與躺在床上面如土灰的邵齊。
“齊兒?”邵煜白疾步來到窗前,“怎麼會這樣?”
譽王妃抹著眼淚將事情哭訴了一通,譽王也在一旁輔助著解釋。總算聽清了始末,邵煜白拳頭握的咯咯作響。
“李琳琅呢?”
譽王爺道:“被關進了西院。”
隨後突然想到一點。譽王爺又道:“我還在猶豫著要不要把事情告訴你,你怎麼已經聽到了風聲?”
他可是刻意隱瞞了事情的!
邵煜白沒來得及解釋,轉身就往府內的西院跑去。
上一次奴僕生病後,西院被琳琅帶人打掃了一番。如今看起來才不至於像當初那般髒亂。
但關罪奴的地方,是斷不會換上什麼新桌椅的。擺設還是破爛不堪,琳琅已經奄奄一息的在草床上躺了一個晚上,臨屋的滿春急的直撓牆,卻只能悄悄出去遞信,而無法明目張膽的去看主子。
門外站著家丁,見到邵煜白後並沒阻攔。邵煜白直接推門而入。見到琳琅的模樣,心口宛如被誰狠狠攥了一記。
“琳琅!琳琅?醒醒!”
呼喚沒得到回應,探過鼻息卻證明人還活著。
邵煜白直接抱起琳琅,來到隔壁一腳踹開了關著滿春的大門。
“走!”
家丁本沒想太多,見狀卻都嚇得不輕,紛紛攔住:“二爺這是做什麼?”
出將擋在了主子前頭:“哎哎哎,沒看明白嗎?二爺要帶人走!”
雖然他自己都沒看明白狀況,更疑惑主子對世子妃的態度。
“王爺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能帶世子妃走!”家丁為難,“二爺您若要審問,在屋子裡審就好。別帶人走啊……”
不再理會他們。邵煜白側身就閃了開,帶著琳琅直奔白月樓。
滿春見狀,則知會過後翻牆去了外頭,尋大夫。
譽王府一大早便開始沸沸揚揚,家奴都在暗中詢問發生了什麼事。變動傳到譽王夫婦的耳朵裡,兩個因為兒子一夜都沒闔眼的人當即也奔向白月樓。
但當他們趕到的時候,動作極快的滿春已經把大夫請了回來。大夫也頂著殺氣為琳琅看過:“將軍,這女子並未受內傷,但皮外傷略重,需塗藥之後靜養幾日。眼下冬日寒冷,也要防止受風。”
稍稍一頓,大夫又揖道:“不過老夫不方便為女子上藥……”
“沒事,我……”
“我來就好,多謝大夫。”
滿春的話被邵煜白打斷,空氣一時間都靜了下來。
大夫一步三回頭的被滿春送出了白月樓。
出門時剛好撞見譽王夫婦面色不善的趕回來,滿春硬著頭皮送走大夫,本想悄悄回去,卻被一聲“站住!”喝止在半路。
“奴婢見過王爺、王妃。”
滿春行禮道。
然而這時候的禮數,並不能消除半分譽王夫婦的驚怒之意。譽王妃冷著臉:“誰讓你逃出來的?”
滿春低頭:“是二爺,將奴婢放了出來。”
明知道她會這麼說,可譽王妃聽得還是火冒三丈。
“二弟好大的勢力!在這譽王府中,本妃與王爺的話都作不得數了!”
聽見這話,譽王是想皺眉制止的。
畢竟他生來並無帶兵打仗的天賦,也對仕途並不上心。這譽王之位,先是因父母所得,後是因二弟所保,他做的清閒,全是因為身後有個二弟在拼命。
可事情到底牽扯到了邵齊。
雖不是他的親生兒子,邵齊卻是未足月時便抱給了他的。自小聽話懂事,少年更是優秀。若非遭遇橫禍,今日的他該多為自己有著這樣一個兒子而感到驕傲?
思及此處,譽王痛心不已。儘量維持著平和的語氣,對滿春道:“你去,把煜白叫出來。”
白月樓二樓的臥室中,邵煜白將屏風擋好,已經在給琳琅脫衣上藥。
之前從龍隱寺誤帶出來的傷藥也是特等,落在琳琅被鞭撻出來的傷口上,也沒見琳琅皺眉。
只是她還未醒來。
“主子。”出將在屏風後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