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再過沒多久,她又把頭探了過來。
“哎,真沒有啊?”
李臨淵:“……”
琳琅已經跟著邵煜白離開老遠。奔著邵府的方向,琳琅發現了。
踏雪真的是匹好馬,跑得很快。
馬背顛簸,對方卻穿著披風,雙手不自覺的就抓在了邵煜白兩側的腰上。琳琅半天才開口問:“你……回去就是騎著踏雪嗎?”
聽到身後有動靜,邵煜白放緩馬速,回頭:“嗯?”
抿了抿唇,把問題複述了一遍,琳琅擔憂的道:“踏雪是匹好馬,可你回去的匆急,怕是要日夜兼程,官驛的馬怕是都要累死幾匹,你身為主子,是不是得待它好些?”
“怎麼?你心疼它?”邵煜白調轉馬頭,直接步入了一個供給路人休憩的園子。
如今是冬日,園子裡沒有別的路人。
兩人相繼下了馬,出將和滿春被留在了外頭。琳琅到現在還是有點懵的,腦袋裡頭混亂不堪。心裡也是一團亂麻。
“沒有,我就是,呃……隨便問問。”
因為沒有來的緊張,致使說話都變得支支吾吾。琳琅有些沮喪。
她也不是特別心疼馬。也不是什麼別的,就是想和他多說幾句話,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人都不擔心,倒先擔心起馬來。”邵煜白抬手放在她的頭上,有些無奈。
“幼時分明聰慧機警的很,可見歲月不饒人。”
琳琅乾笑了兩聲,別開視線:“我小時候,也沒少做傻事啊。”
本有一個較為成熟的腦子,卻因支配著一副幼小的身軀,開始幼稚,開始天真,開始不爭氣的因為一個少年郎而動了心。
“二爺。”琳琅垂下眸子,聲音低沉,透著掩蓋不掉的擔憂,“您為何急匆匆的就要回去?”
頓了頓。她咬唇:“我,是擔心北暨那邊出了什麼大事。”
“是出了些事。”邵煜白沒有隱瞞的道,“此事我與太子講過,說明敵寇可能來源於他存有兵力的盧雨城,淮澤水域一帶。但太子亦在京洛,並未得到可靠訊息。此時我請他出兵幫忙調解……或許要比自己前去調解虧得多。”
不管是不是從盧雨來的,只要侵犯到了北暨,那就是他的責任。
若是確鑿證明了敵寇是來自盧雨淮澤也好,可現在並不知情,他讓太子單獨出力,將兩人的兵並在一起打仗,不僅他會欠下太子人情,自己的兵力可能也會折損許多。
畢竟,誰又知道觥籌交錯之間,太子的眼裡翻湧著怎樣?暗的漩渦呢。
“雖說依我之見。太子未必會想與我產生更大的嫌隙,但為了日後,能夠保證邵家和齊兒的安危,我還是得走一趟。”
話音輕柔的不像是他,且眸子裡,也像萬年冰山被初日照耀著那般,虛微融化,將蒼茫渡上一層粼粼的光。
他在安慰她。彷彿在用那雙深邃的眼在告訴她:“沒事,小事而已,只要我出面,很快就能解決。”
“可是……”琳琅僵硬的抬起手,最終只抓住了他披風的邊緣。
“太子,他有沒有可能,會對你不利?”
這問題本不該她來問的,可她真擔心。眼前這人會產生自負的情緒,從而輕敵敗落。
到那時,她再擔憂,也來不及救了。
邵煜白深深的看了她一會兒,才挑著唇角笑了。
“太子,輕易沒有那個膽子對我下手。”
分明是自負的話語,在他說來卻半點沒有誇張的意思,只有胸有成竹的自信。
“太子生性多疑,野心又太大。哪怕明知道二皇子不成器,三皇子不受陛下重視,他還是怕走了前人老路,以為自己穩操勝券,最後被毫無防備的擊垮。”
“所以,如今的太子,該是有意拉攏邵家的。”
“反倒是某些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份的人,為了能將自己的好日子長久保持下去,可能會不惜一切的對付我和齊兒。因此,齊兒那邊,還要靠你多留意著點。”
此時,譽王府大門外,偷送東西者已然回到了尉遲召文身邊。
“殿下,事成了。”
“很好,不過那李琳琅,真不在?”
“屬下並未見到。”
尉遲召文點點頭,哼笑一聲:“倒是無所謂了。唇亡齒寒,那傻子死了她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屆時哪怕邵煜白再護著她……哦不,邵煜白馬上就要自身難保了。”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