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借用了之前土匪們挖的坑。
畢竟此處位於群山之中,小路太多,是那些住在山裡的平民百姓通常才走的,被他們看到拋屍荒野的情況不大好。
若是丟到河裡,又顯得對那些靠河吃河的百姓太不厚道,所以埋了倒是個少去很多?煩的好辦法。
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安頓,眾人只能先將昏迷不醒的邵煜白抬進了豆蔻公主寬敞舒適的馬車裡。宋豆蔻還因此沾沾自喜的說著:“我也能幫到將軍啊!”而後被出將憋著一股氣的瞪了一眼。
宋豆蔻敏銳的察覺到了:“你瞪我幹嘛?”
雖然她知道出將是邵煜白的侍衛之一,但她是公主啊,他怎麼能以下犯上!
出將忍著怒問:“公主,您之前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話?”宋豆蔻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轉頭又對她已經被鬆綁的丫鬟道,“彩雀,給我點兒水!說了半天話,渴死了!”
“公主。”見她悠然自得的喝起水來,出將忍著怒問,“您為何要走小道?”
宋豆蔻眨眨眼,打起車簾拿下巴指了指外頭活動身子的言清憶:“那個慫包說的,這地兒小道多,顯得官道不安全,挑條小道走,出事的機率低!”
出將又看了言清憶一眼,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負責掌控重要情報的入相在路上講解過,言家的小公子言清憶是個只知仗勢欺人又風流成性的小霸王,仗著身出將門,家境殷實,沒少在京洛作威作福。
若不是因為他長得帶著幾分娘氣。一直被陽盛陰衰的言家人當女兒寵,怕是早就得被丟到軍隊裡折騰的不成人形!
這會兒入相又打起了簾子:“公主帶來的大夫死了。”
宋豆蔻聽得眼睫毛忽閃了兩下,攤手道:“我早和父皇說過,別讓我帶著那個老骨頭的,他手腳又不利索。”
這時候,言清憶也湊了上來,劫後餘生使得他面色都紅潤了許多,似笑非笑的道:“你們是不是覺得無法理解?小公主了不得喲,全拿人命不當回事,帶來的人死了大半,都不帶傷心的!”
宋豆蔻白了他一眼:“你不說話會有人當你是啞巴嗎?”
出將閉上眼忍了忍,儘量平和的低聲道:“將軍已經不省人事,勞煩二位不要在他身邊吵了,讓將軍好好休養一下子吧。”
“啊?那我不吵了,我陪著他!”宋豆蔻立刻作出乖巧姿態。
言清憶見狀,“嗤”了一聲。優哉遊哉的走開了。
出將其實也挺想把宋豆蔻趕下去的。可惜這是人家的馬車。
他也理解了為什麼主子會說,“宋豆蔻不行”。
小姑娘也太不討人喜歡了!就他家主子挑剔的程度……沒戲沒戲!
入相的資歷高,責任也要相對大些。出將看護著邵煜白時,他已經騎馬將周遭聯通的路況都打探了一遍。
又根據地圖分析了一通,才回去對出將道:“主子病的較重,普通村莊裡的郎中來了怕是也沒作用。若要回城……咱們只有三條路能選。”
“哪三條?”出將剛給邵煜白餵過水,再碰他的額頭,心裡沉重不已。
燒到了這個溫度……這還是裝病麼?
入相面上也有擔憂,但比出將要鎮定許多,鋪開地圖用手比劃著解釋:“這邊,直接沿著這條小路向前,山路顛簸,且不止一窩土匪在,屆時很可能會再次發生衝突。”
“若橫穿去官道,有一段路會更加難行,除非退回去,但那樣太耽擱時間。”
“還有一條,是水路。但是……淯江水賊猖狂,咱們百來號人也不好一齊走水路,想走這條就必定要減員,讓其他人先行回去。”
出將握拳:“太醫說過,主子需要靜養。顛簸的路怕是不好再走了。”
轉念一想,他又道:“或者,你能不能先到最近的城裡,去請一位稍微好些的大夫來?雖說太醫已經給主子瞧過,但主子騎馬趕路折騰了一遭,這會兒又已不省人事,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入相想了想,覺得保險一些總沒錯:“那你們在這等著?”
“我們百來個人守在這總不會出事。”
話雖如此,在入相騎馬走後的不久,這一行人就又出了變動。
為首的竟是言清憶在提醒。
“豆蔻公主歸京屬於大事,陛下派我來時說過萬不能太晚回去,以免耽擱公主參加第一場團圓宴。此次沿路遇到山賊,如今不僅公主的人折了一半,我帶的人也只剩了三個,還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