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
皖北鄉鎮街道上的行人少得可憐,因為前線戰火的綿延,年輕力壯的男人要麼充軍要麼已經撤退到後方,剩下的大多是走不動的老人或者不願意搬離的鄉人。
走在道上的蘇婉好奇地問道:“落旌姐,為什麼你剛從國外回來,可還是認識那麼多人?就連孤兒院裡的保羅神父也認識你,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剛隨軍來到皖北的時候,收到紅十字會的訊息,落旌便和諾爾曼四個人去了當地開辦的孤兒院教會,誰也沒想到負責人竟然會是當年的保羅神父。時別多年,保羅神父竟沒認出一行人中唯一的女醫生,竟然就是當初偷偷在教會中翻看醫書的小落旌。
落旌手插在兜裡,聞言笑道:“那個時候我還在北平,保羅神父是一家教會的神父。因為府裡的小姐們需要補習英語便聘請了他做授課老師。他從前待我很好,做完工一有空,我就會到教堂去跟他學習英語,他也會幫我留意很多醫學方面的雜誌書籍。我能成為一名醫生也有當年他的一份幫助。”
“做工?!”蘇婉驚訝地睜大眼,“落旌姐,你的意思是,在別人家當下人嗎?”她不敢想象,一個同時擁有東京帝國大學和霍普金斯大學醫學學位的高材生從前竟然會在別人家當下人,“那隨風團長他豈不也是——哦不,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落旌不在意地說道:“當年我們流落街頭,是那家人收留了我與君閒,他們……”女子低頭笑了笑,不在意地說道,“也曾待我們也很好。”
“那落旌姐,那個國民黨的軍官呢?”蘇婉開始好奇地不停提問題,自從那日段慕軒騎著馬將落旌送回了軍隊,眾人就預設了落旌與他的關係,“他是落旌姐喜歡的人,對吧?”
落旌彎唇一笑,沒想到蘇婉會提到段慕軒。
見落旌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