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鎮靜如常,率領五萬守軍穩穩地駐紮在上黨。倏忽間,又是數餘年過去,馮亭郡守非但成了韓國棟樑,更是成了秦、趙、魏三大國時刻關注的焦點人物。
縱然馮亭一向穩健,但聽聞秦國兵不血刃地奪取東西數百里河外渡口後,這位郡守卻驟然緊張了,他看清了韓國的危局,隱約地猜出了秦國的狼子野心。眼下上黨的形勢危急萬分,為守上黨郡操勞十餘年的他,那顆砰砰直跳的心已經被提到了嗓子眼。
這片上黨山地,原本屬於曾稱霸春秋諸侯的晉國。百餘年前,魏、趙、韓三家分晉時,閼與以東的上黨山地分給了趙國,其餘絕大部分上黨山地全部歸屬韓國。於是,韓國有上黨郡,趙國也有上黨郡。
同是上黨郡,這片貧瘠的山地在兩國的重要性卻有著天壤之別。趙國將上黨看作抗秦戰略屏障,看作邯鄲西部一道不可逾越的天險長城。而上黨對於韓國,非但於戰略大勢無助,反而越來越成為沉重的無用累贅。
戰國初期,上黨尚是韓國北部抗擊樓煩、東北抗擊中山國與趙國的屏障;及至秦國東出,河東、河內之地皆被秦國奪取,這上黨便成了韓國在大河北岸的一塊飛地。
這上黨山地,雖然是韓、趙、魏三晉兵家之聖地,然卻是土地貧瘠、民生窮困之所在。若無源源不斷地糧草輜重輸送,韓國的五萬大軍是無論如何撐持不到半年的。
秦國未奪河外渡口時,韓國尚可從大河水道北上野王輸送糧草輜重。河外渡口之地歸秦,水路便立即斷絕,再要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