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起來了。
自從夜顏逃跑被慕凌蒼接回來以後,慕凌蒼就再沒住過石屋了。這地方本來是他休養的地方,因為他先前所中的蠱毒不能見光,所以石屋除了一扇門以外,窗戶都沒一個,就連房頂都透不進來一絲光線。大門一關,石屋內伸手不見五指,加上屋中寒森森的氣息,乍一看比鬼屋還滲人。
侍衛手裡託著夜明珠,照亮著石屋,祁司塵站在屋中央,指著前來的夫妻倆暴怒,“你們居然讓本王住這種地方?信不信本王進宮狀告你們意圖凌虐本王?”
夜顏笑著道,“嘉和王,你可真是誤會我們王爺了。想當初我們王爺就是在這裡把身子養好的,你別看這石屋簡陋不堪,但這裡冬暖夏涼,絕非一般屋子可比的。你要知道,這地方可是皇上派人替我們王爺精心修築的,這樣的地方你要是嫌棄,那你把皇上的面子往哪擱啊?”
祁司塵鐵青著臉,咬牙恨道,“強詞奪理!本王的傷與伏戾王的病能相提並論?”
夜顏搖頭,“是不能相提並論,但是這石屋冬不受寒風、夏不受酷熱,而且無比清靜,不論是傷者還是病者來說,都是養身聖地。嘉和王,你以為這地方是隨便哪個人想來就來的嗎?要不是為了替你治傷,你就是來看一眼都沒機會。”
祁司塵氣得胸口直抖,更為火大的指著她,卻被慕凌蒼冷聲打斷了,“來啊,服侍嘉和王上榻休息!”
他立馬將手指轉向慕凌蒼,“你……”
夜顏都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抱臂冷笑起來,“嘉和王,沒看出來啊,你受傷如此重居然還有這麼好的精神,莫非這傷是假的,你故意訛我們的吧?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現在就進宮找皇上評下理吧。”
祁司塵脫口怒道,“住這裡就住這裡,你以為本王怕你們不成?有什麼招就儘管使出來,本王倒要看看,你們能把本王怎麼著!”
其實,他可以順著夜顏的話去宮裡找祁曜評理,可就是不滿夜顏的譏笑,加之好不容易訛上他們,所以他也極其不甘心就這樣算了。
說完之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讓人給激將了。
而他身前的夫妻倆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只見他們轉身就走。
“好生服侍嘉和王,等王爺取來藥箱就替嘉和王療傷。”
女人的聲線悅耳動聽,可此刻此刻祁司塵卻恨不得撕了她。
侍衛帶走月明珠,石屋唯一的門被關上,看著四周一片漆黑,冷森的屋中瞧不見任何,只聽得到他牙齒的聲音以及手指骨捏響的聲音。
他算計來算計,沒想到把自己算計到了這種地方!
夜顏,這該死的女人,總有一天他祁司塵一定會讓她好看的!
…
看著他們從對面走來,躲在牆角的呂心彩這才跳了出去。
“顏顏,怎樣了,那傢伙老實嗎,要不要我去好好教訓他一頓?”
面對她一臉的憤憤不平,夜顏那真是哭笑不得,扭頭看旁邊男人,都扭開頭不想再多看她一眼了。
“心彩,你放心吧,他現在在我們這裡,咱們有的是機會慢慢跟他算賬。你現在彆著急出現,等今日過了再說。”
“好。”呂心彩摩拳擦掌,隨時都準備著去跟人打架的樣子。
夜顏攬著她往東面院子去,順便把話題轉移了,“祁太子呢,他沒去找你嗎?”
呂心彩突然拉長了臉,“他之前有來找過我,不過被我罵走了。”
對她的反應,夜顏一直都在觀察,但這丫頭不是普通的單純,是近乎白紙的單純,壓根就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猜測她的想法。
猶豫了一下,她直白的問道,“心彩,你有沒有發現祁太子最近有點變化?”
呂心彩不僅拉長了臉,這下還皺起了眉,停下腳抱怨起來,“他最近確實變化很大,動不動就給我送東西吃,還帶我去酒樓吃美味佳餚。顏顏,你說他是不是有何陰謀啊?”她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臉,“我這容貌雖然不醜,但應該入不了他的眼才對。他要是喜歡我這種的,還會整天跟我吵架嗎?既然不是圖我的色,那肯定是圖我其他東西!”
夜顏雙手抓著她手腕,免得自己腿軟真給她跪了。
看著她懷疑又帶著點敵意的眼神,她乾脆說得更直接,“或許他之前不喜歡你,現在就喜歡上你了呢?”
呂心彩搖頭,一點都不信,“顏顏,你就別逗我笑了,我跟他橫看豎看都不般配的。”
夜顏眼眸子轉了轉,又問道,“心彩,你老實跟我講,你喜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