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想以傷勢訛人,她嚴重懷疑他幾次攔路調戲她都是故意的!
莫非……
她皺眉看向呂心彩,莫非祁司塵知道呂心彩的底細?
仔細的想想他兩次調戲她的經過,是有許多不正常的地方。光天化日之下那傢伙都敢做這種事,說明他不怕祁曜。
而他應該知道她的性格,挑釁她她何時中招過?能逼逼的她絕對不會動手,因為她知道不論起任何爭執,誰先動手誰都處在下風的位置。能靠嘴皮子把人氣死,她才不會輕易跟人打架呢。
祁司塵很有耐心的調戲著她,但又在捱了呂心彩一鞭子後立馬就暈了過去。
一個大男人連一鞭子都受不了嗎?
她可沒看出來他有如此柔弱!
再者,以他那德性,既然都能告到祁曜面前去,那就應該讓祁曜替他討個公道啊。可他沒讓祁曜抓心彩,卻提出要心彩去照顧他,真是呵呵,他也不怕心彩再抽他鞭子?
容她大膽的猜測一下,這混蛋是衝著心彩來的!
只是,他這樣做圖什麼?
呂心彩見慕凌蒼做出決定,也立刻持反對意見,“王爺不可!嘉和王品行不端,在街上都敢調戲顏顏,要是讓他住到魂殿來,那他使壞怎辦?”
慕凌蒼眸底斂著寒芒,唇角揚起鋒利的弧度,“在本王的魂殿裡,還沒人敢亂來。若有使壞者,本王只會讓他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呂心彩被他散發出來的殺氣給嚇到了,趕緊退到夜顏身旁,示意她再拿個主意。
夜顏回過神,安撫的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什麼都別說了,然後她朝太監道,“你就按王爺意思回去覆命吧,如果皇上同意,我們就把嘉和王接來魂殿養傷,如果不同意,那我們也沒辦法,隨便怎麼發落,呂姑娘我們都不會交出去的。如果要逼我們交人,那就請皇上給我們些時日,我們要書信去東龍國請示呂家!”
呂心彩的身份早晚都會洩露的,既然如此,那就早點露給他們看。
背地裡鬥來鬥去有什麼意思,她喜歡明面上來鬥。
藍錚都不敢說能惹呂家,他祁曜敢嗎?
以前東龍國是跟榮國有過紛爭戰鬥,可今時不同往日,新帝繼位,東龍國早就不再是以前東龍國,加上呂素和夜芸的關係,東龍國與榮國結盟是早晚的事。
祁曜若不想被孤立,不用他們提醒都該知道要如何做。
夫妻倆都是一個口吻,太監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躬身應道,“那奴才這就回宮向皇上覆命了。”
夜顏朝門外的侍衛喚道,“送公公。”
太監躬身退出了書房,見門側站著一個身穿粗布大褂、頭上帶著氈帽、且還用毛巾遮住臉的男人,他是被對方的奇裝吸引到了,所以不免多看了兩眼。
在第一眼的時候他只覺得驚奇,什麼人居然能穿成這樣到魂殿來?再看第二眼時,他莫名的有種熟悉感,對方低著頭顯得很卑微的樣子,可從他站姿中又感覺不到卑微。
“這是……”他下意識的張口。
“他是魂殿後院負責看守馬圈的,因容貌被毀所以才穿成這樣。”侍衛鎮定的介紹道,然後對他抬手引路,“公公請吧。”
太監又看了一眼祁灩熠,除了有點熟悉感外也沒別的想法,畢竟這是魂殿,他不可能為了好奇就讓人把臉露給他看。
目送他離去,祁灩熠才走進書房。
“皇兄,你怎能讓嘉和王來魂殿養傷呢?你可知這樣會出亂子的!”他沒想到皇兄會做這樣的決定,真是急得他不行。
“與其讓他在背後搗亂,不如弄到眼皮下監視著。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盯不住他一個人?”慕凌蒼冷硬回道。
“可是……”
“祁太子,就按王爺說的做吧。”知道他擔心,夜顏忍不住出聲打斷他。
祁灩熠拉長著臉走向呂心彩,扯下臉上的毛巾帶怒的瞪著她,“你看你,就知道衝動莽撞,這下好了,不但沒解氣,還把人弄來魂殿,要是魂殿裡的人出何意外,我看你拿什麼交代!”
呂心彩本來就心虛著,結果被他這一嗓子吼得更難受,瞬間惱羞成怒,“是啊,我就知道衝動莽撞,我就知道惹禍,這關你什麼事?要是那混蛋敢傷害這裡的人,我就拿自己的命去賠,這總行了吧!”
吼完的她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委屈中又飽含了倔強。
見他們一言不合就吵上了,夜顏一個頭變成兩個大,不但要當和事佬拉架,還要安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