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藍錚黑著臉把她瞪著,一副隔空威脅她的樣子,活似在警告她‘等著瞧’。
別看他們夫妻倆你嗆我、我嗆你,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們彼此間暗藏的默契,這種情感的互動不但不讓人反感,還無形的讓人羨慕。
想起他們第一次在魂殿相逢時的揪心感覺,再看他們如今的模樣,夜顏真是感嘆良多。
藍錚身上帝王的光環在一點點散去,但這並沒有減少他的魅力,反而是他身上多出的那一絲隨和感,讓他變得更成熟、更儒雅了。
他的變化源於他對夜芸的情深,蹉跎了那麼多年,如今的他用實實在在的行動證明著他對夜芸的珍惜。
雖然夜芸嘴巴還是不饒人,但與他相視時,她眉眼間流露出來的幸福真是能把人羨慕死。
她扭頭朝慕凌蒼看去,見他也正看著自己,四目相對,他眸光也是深情滿溢,而她看不到自己的神色,只知道心裡全是甜蜜的味道。
笑過了,夜芸也正色起來,“好了,現在大家都回來了,今日先讓我們休息好,明日過後大家打起精神來,我就不信我們這麼多人,還鬥不過一群跳樑小醜!”
有她主事,夜顏求之不得。
不僅是她,就是其他人也是底氣十足,每個人眼中都是滿滿的自信。
最搞笑的莫過於呂心彩了,完全忘了自己來東龍國的目的,生怕夜芸不重視她,還特意拉著夜芸的手自薦起來,“夜姨,你讓我多做些事吧,哪怕讓我跑腿都可以。其實我會做的事可多了,而且我很能吃苦的。”
夜芸早就看出她性子單純無害了,聽她這一說,被她逗得直笑,“我啊也沒什麼可交代你的,我只希望你跟灩熠在一起能多養出一些默契,不論是為了你、還是為了他、或者是為了你們身邊的人,默契都是必不可少的。”
看到他們在一起,她挺意外的。但轉眼也想得明白,祁灩熠經過那些傷痛,身邊有這樣一個單純的女孩,也能為他洗去心中的汙垢。
這兩個孩子看著不搭配,但也有讓人欣慰的地方。老天看似對祁灩熠不公,但如今再回頭看,應該說老天是厚待他的。
沒有那些傷痛,他如何能遇見這樣一個討喜的女孩?
呂心彩瞥了一眼祁灩熠,嘟著嘴對夜芸道,“夜姨,不是我跟他沒默契,是他不和我有默契。不是嫌我笨、就是說我蠢,好像我在他眼中就是一個廢物似的。”
祁灩熠當場黑了臉,立馬糾正道,“那是以前!”
呂心彩不滿的懟他,“今早你還嫌棄我睡懶覺呢!”
眾人頓時鬨堂大笑。
祁灩熠兩耳就跟火烤熟了似的,上前拉著她就往外走,“夜姨他們途中勞累,我們別打擾他們休息。走,先跟我回去。”
別看他說得一本正經,任誰都看的出來他在故意逃避。
至於逃避什麼,這就得靠各人想象了。
很快小羿和沈秀蘭也下去做事了。
廳堂裡就只剩下他們一家四口,夜芸讓女兒女婿坐下後,這才開始與他們聊起自己死而復活的二姐鳳玲。
雖然祁灩熠和呂心彩告訴了她不少事,但細節上的問題她還有許多不清楚,想從女兒女婿這裡打聽出更多的內幕。
夜顏當即就提出了最讓她疑惑不解的事,“娘,我們有九成的把握她是假的,可是我和凌蒼都近距離接觸過她,別說我了,就凌蒼都沒看出來她有易容的痕跡。那真實程度我無法描述,以後你看了就知道了。”
沒想到夜芸直接來了一句,“什麼九成,那就是一個騙子!”
夜顏眨巴著眼,“娘,你都沒見過她,怎就如此肯定?”
夜芸突然看向對面女婿,眼底多了一絲哀傷,“有一件事我一直沒說,估計你父皇也沒向你說過。你母妃臨死前要我們將她火葬,並囑咐我將她骨灰灑進海中,她因為家族涉罪心懷愧疚,不想你長大成人後為此蒙羞。”
她仰頭吸了吸鼻子,“我和你父皇在她臨死後尊重了她的遺願……只是你父皇最終還是忍不下心,於是就將她骨灰保留了下來,直到先皇駕崩,他登基以後才將你母妃的骨灰葬於陵園。”
這訊息猶豫巨石投湖,驚得夜顏和慕凌蒼同時起身,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什麼?!”
慕凌蒼臉色蒼白,激動得雙唇顫抖。
夜顏幾步過去蹲在她腳邊,激動的追問道,“娘,你說的是真的?我婆婆是火葬的,肉身早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