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塵眼皮掀開,眸孔劇烈的睜大。
不但如此,他臉色就像失血過多,由微白變成了死白。
看著他如此反應,夜顏也不拆穿他,繼續壓低聲音假裝神秘,“你說說看,都化成灰的人了,還怎麼死而復生?”
祁司塵神色越發扭曲猙獰,胸口一顫一顫的以至於那條刀口溢位更多的鮮血。
夜顏直起身,這才換上了凌厲的神色,厲聲喝道,“把嘉和王帶下去,嚴加看管!”
“是!”
侍衛們也不再給祁司塵說話的機會,一邊用刀劍架著他,一邊用力推著他離開了南院。
從頭到尾,祁司塵都沒有反抗,只是垂著頭,好似落敗一般,邁動的雙腳也很是僵硬吃力。
“顏顏,就這樣放過他啊?”呂心彩瞪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不甘心的問道。
夜顏對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還是祁灩熠將她拉到一旁,低聲對她道,“他是皇子,皇兄和皇嫂無法治他的罪。目前只能將他羈押看管,等父皇回京再審問他。”
呂心彩點著頭,也表示聽懂了。
只是想起祁司塵的話,她嘟著嘴向他解釋起來,“我跟他一點都不熟,真的。他說他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我了,可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他想娶我只是他一廂情願,我是不會嫁給他的!”
祁灩熠咧開唇角,因為她這番話,愉悅的心情取代了之前所有的怒火。
指腹颳著她細膩的臉盤,他眉眼中溢滿了溫柔,“我知道,你只喜歡我,不會喜歡他的。”
呂心彩一下子紅了臉,還做賊似的看了看周圍的人,然後用眼神嗔著他,“你知道就行了,別大聲嚷嚷,讓人聽到好難為情的!”
祁灩熠抵著她額頭,聽話的壓低了聲音,“彩兒,好想馬上就娶你……”
呂心彩眨了眨眼,“現在不也挺好的嗎?我們睡也睡過了,跟顏顏和王爺他們也沒什麼區別,只不過他們有心暖和昕蔚,我們還沒有孩子而已。”
祁灩聽得熠哭笑不得,“區別大著呢!”
成親後不但能正大光明的擁有她,還不用各種忍忍忍……
天知道他現在有多憋屈……
呂心彩皺起眉,不解的問道,“哪有區別?顏顏和王爺天天在一起,我們也都天天在一起,他們是夫妻,我們也差不多呀。”
祁灩熠嚥了咽口水,差點被自己給嗆死過去。
對這蠢蠢的丫頭,靠嘴上說是不起作用的。他必須要找機會向她慢慢解說,究竟區別在哪裡!
人家夫妻能盡情的享受閨房之樂,他們能嗎?
就在這時,夜芸突然從院門口進來,“發生何事了?我在隔壁院裡都聽到你們這邊吵吵嚷嚷的聲音。”
夜顏趕緊上前,挽著她胳膊笑了笑,“沒事,就祁司塵來了一趟。”
夜芸皺起眉,掃了一眼在場的人,“他來做何?惹是生非嗎?”
呂心彩推開祁灩熠,跑到她身前委屈的道,“夜姨,那傢伙太不要臉了,他向我求親不成,就跑來威脅顏顏,說我如果嫁給他的話,他就把諸葛昌明的下落告訴我們,否則就等著看我們被諸葛昌明全殺光。”
聽她說完,夜芸脫口就罵,“確實不要臉!”
她轉頭看向女兒,“那混蛋呢,現在在哪?”
夜顏回道,“娘,我讓人把他關押起來了。”
夜芸皺著眉,思考了片刻才又道,“這混蛋也是一個滑頭人物,他敢跑來威脅你們,僅是這份底氣就不得了。”
夜顏伸出大拇指笑道,“娘果然聰明,連這點都猜到了!”
夜芸沒好氣的剜了她一眼,“少拍馬屁,有何發現儘管說。”
上午相聚的時刻短暫,雖然他們交代了最近發生的事,但有些細節還沒來得及說。
夜顏挽著她進了客堂,邊走邊說著玲妃派水公公來查探祁司塵傷情的事,以及玲妃撮合呂心彩和祁司塵不成、就想讓呂心彩嫁給慕凌蒼的事。
聽完這些,夜芸一臉噁心,好比吞了蒼蠅一樣,“她還真是個好婆婆!”
夜顏譏笑著點頭,“可不是嘛!要不是我當場發火,估計她都不會服軟。娘,你是沒看到她當時的樣子,前一刻指罵我,說我目無尊長,見我要鬧事以後,立馬哭著說是為了我好。那變臉的速度也是絕了!”
夜芸皺眉反問,“皇上呢?皇上如何表態的?”
夜顏如實回道,“好在凌蒼提前將心彩和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