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心彩點頭,認真的回道,“我相信母后不會再做傻事了。”
魏閔芝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只是淚眼充滿感激的看著她。
良久之後,她才沙啞的問道,“你們何時成親的?”
呂心彩甜甜一笑,“我和灩熠成親已有半年多了。”頓了一下,她又補充道,“母后,不是我們不告訴你,而是灩熠一直沒找到你。最重要的是那時候擔心有人搞破壞,父皇和我姑姑商議過後,決定儘早為我們把婚事辦了。”
魏閔芝眼裡浮出一絲笑意,“你叫什麼名字?”
呂心彩很認真的回道,“母后,我叫呂心彩,是東龍國呂家的人。”
魏閔芝淚眼更是露出一絲亮光,“東龍國呂家?那呂素是你何人?”
“她是我姑姑。”
“哦。那你和灩熠如何相視的?”
“我們……”
正在這時,房門被人推開,一道冷漠的嗓音打斷了她們的交談,“這是我和彩兒的事,與你有關嗎?”
看著兒子那冷如冰霜的神色,魏閔芝垂下目光,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呂心彩見他態度還是那麼惡劣,忍不住勸道,“灩熠,你剛才也應該看到了,她們都不認識母后,母后怎能與她們一夥?”
祁灩熠沒領情,哼道,“是不是一夥她自己心裡清楚,用不著你替她解釋!我勸你離她遠些,否則被她害了都沒地兒伸冤!”
呂心彩聽得有些起火,就在她想起身與他爭辯時,手卻被魏閔芝緊緊拉著。她低頭看去,只見魏閔芝滿眼是淚,並對她搖頭示意。
她只好嚥下一些火氣,繼續坐在床頭邊陪她。
跟著祁灩熠走進來的夜顏一直都在觀察魏閔芝。呂心彩的性子她是清楚的,單純無害,只好她認定的人和事,就極其的保護。而魏閔芝與曾經比起來,簡直就是判若兩人,讓他們不得不謹慎。
要她說出自己的感受,她只能說很意外。想想以前,魏閔芝也有溫柔的時候,但那時的她給人的感覺就很做作,而現在呢,她努力的想從她身上找出虛假之處,都找不出來。
見祁灩熠冷著臉在桌邊坐下,她把凳子搬到床邊,坐下以後先認真道了一聲歉,“娘娘,之前是我太過激,如果有誤會的地方還請你多包涵。”
魏閔芝下意識的往床裡挪了挪,抓著呂心彩的手更加的緊張,就連看她的眼神都充滿了提防。
呂心彩趕緊對她道,“母后,顏顏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不會傷害你的。”
魏閔芝這才開口,“你……你想問什麼?我真的沒有再與任何人來往,我已經出家了,不再過問凡塵之事。”
夜顏點了點頭,算是相信她的話。據靜妙師太所言,自從她來這裡後,以‘靜舍’身份自居,除了每日潛心打坐誦經外,還要挑水劈柴,與廟裡的人相處得也很融洽。從靜妙師太的話中可以得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收的這個弟子是當今天秦國的國母。
“娘娘,我想知道有關廟裡的事,特別是被申氏她們抓走的五個弟子,你知道多少,可否與我們說說。”
雖然從她嘴裡打聽這些事有點多餘,但換一個角度,全當這是對她最後的考驗吧。
魏閔芝朝桌邊的兒子看了一眼,哽咽的吸了吸鼻子,“說再多又有何用?”
祁灩熠猛的拍響桌子,“不說清楚,那你與她們就是一夥的!”
別說面前這對婆媳,就夜顏都被他嚇了一跳。回頭看著發怒的男人,眼角忍不住抽動。
他還真是說到做到,連桌子都拍起來了……
魏閔芝根本沒想到兒子會變成這個樣子,彷彿她不說實話就會把她扔出去一樣,迫於壓力,只能把她來到這裡以後的事一一說給他們聽。
…
離開魏閔芝的房間,夜顏再回到後院時,慕凌蒼已經來了。
他一個人在房裡忙,藍文鶴和季若婕就在門口替他守門。她進去的時候,剛好聽見紅嫂夢囈般的說話。
“老爺和羅克不在這裡,他們說要半個月以後才會來。”
夜顏走進去,在慕凌蒼身旁坐下,取代他朝紅嫂問道,“為何太夫人要來這裡?為何要抓走廟裡的人?”
紅嫂閉著眼,完全沒有清醒的意識,就像聽話的孩子,把知道的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太夫人和夫人原本被老爺安置在隴家寨中,有一天太夫人聽說這裡有間庵廟,就帶著夫人和我們來此上香。到了這裡以後,太夫人發現此地離怡豐鎮很近,就決定把這裡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