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他臉黑的是自己身旁的女人。
那雙眼瞪得又大又圓,眼裡全是好奇的神色,就差跳下去看個清楚明白了。
也好在床上有幔帳遮蔽,她最多也只能看清楚兩人晃動的動作,細節的地方很模糊。
可就算如此,也夠他汗顏的。
試問,天下間除了不懂事的孩童外,還有誰能如此面不改色的偷看這種事?
她不僅面不改色,還看得津津有味,這怎能不讓他凌亂?
這種情況下,他也不能呵斥她,只能默默的到她身後,一手圈住她腰肢,一手矇住她的嘴,然後帶著她快速飛離屋頂。
回到他們住的小寢宮,呂心彩不甘心的問道,“你這是做何呀?我正看得起勁兒呢!”
祁灩熠額頭上全是黑線,“……”
看得起勁兒……
起勁兒……
還不等他開口訓她,緊接著又聽她好奇的問道,“灩熠,他們究竟在做何事呀?兩個人就這麼搖來晃去的,累得出氣都不行了,可也不見他們停下。”
祁灩熠捂了捂心口,感覺自己五臟六腑抽痛得有些難受。
偏偏呂心彩睜著漂亮的眼眸子,一臉怎麼都想不通的樣子,“他倆究竟在做何呢,難道是密謀什麼大計劃要對付我們?很有可能!不行,我必須把這事告訴顏顏和王爺他們,讓他們提早做好防備……”
她說著話就要往外跑。
好在祁灩熠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抓到自己身前,圈著她身子,哭笑不得的對她道,“他們做的事見不得光,你別見人就說。”
呂心彩皺起眉,“他們都脫了衣服的,當然見不得光了。我就只是想告訴顏顏和王爺而已,哪有見人就說。”
祁灩熠吸氣吸氣再吸氣,一個勁兒的在心中默唸,別跟她爭執這種事,越爭執越說不清楚……
“對了,你怎麼提前跑了?”他沒忘記自己在到處找她,正好藉機轉移了話題。
“我看你去陪太后了,就想先回宮,看能否找到機會把那女人再打一頓。”呂心彩嘟著嘴回道。
“你……”祁灩熠這次心口不抽痛,直接內傷。
“我怎樣?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我的男人她也敢勾引,她想找死我當然要成全她啊!”
“你呀!”祁灩熠緊摟著她,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一下,沒好氣的道,“她犯賤是她的事,我又沒受她勾引,你就這麼跑去找她,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跟她真有什麼呢!”
“哦。”呂心彩低下頭。
“以後還衝動不?”
“不啦。”
“還會撇下我就跑麼?”
“不會的。”
“餓了麼?”
“嗯。”聽他語氣突然變得溫柔起來,呂心彩這才抬起頭衝他咧嘴笑,“一下午就吃了兩口茶,什麼都沒吃,之前還跑去上了一次茅房,肚子裡更是什麼東西都沒有了。”
“呵呵!”看她那饞樣,祁灩熠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那我讓人去拿吃的,你再忍忍。”
…
翌日,再次見到阿奇和玲妃時,祁灩熠只覺得胃裡猶如翻江倒海般,說不出有多噁心。
一個年近五旬的男人,長得賊眉鼠眼醜陋不堪,一個帶著假皮貌美如花,這樣的兩個人做那種不苟之事,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做下去的,都不嫌惡心麼?
“太子,你昨日去了魂殿,如何?”阿奇一邊愜意的吃著茶水,一邊像閒聊般朝他問道。
“伏戾王要求我徹查皇上和太后失蹤之事,我去魂殿訴報進展,順便暗你的指使跟他們套了一些近乎。雖然呂素還是不同意把侄女許配給我,但是我已經找到了呂心彩,也與她私下談好了。”
“她怎麼說?”阿奇八撇胡微微挑動,表示很感興趣。
“她那人單純得很,我用了一些花言巧語,她就同意重新和我在一起,還說會去說服呂素讓她點頭。”
“嗯,不錯。”阿奇點頭讚道。
“我還要繼續哄她,看能否教唆她讓她把夜顏給騙出魂殿。如此一來,我們就有機會動手了。”祁灩熠將自己的想法認真的道給他聽。
“這不可!”阿奇突然搖頭否決,“你這想法雖好,但是太冒險了。一旦夜顏出現意外,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你。你要是被他們懷疑上了,那以後再接近他們就很難了。何況,夜顏也不可能隨時把斬令牌帶在身上,就算我們抓到她,萬一她身上沒令牌,我們也等於白忙活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