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消失在簾子外,她立馬就抓起筷子挑起食物來。
要是慕凌蒼不讓她吃飯,她分分鐘都能甩了他!
…
雅間裡,見到矮桌旁跪坐的絕色女子,諸葛昌明還是那副見到老友的樣子,熱情的上前,“夜宮主,來京怎不知會一聲?府上都為你備好了酒菜,你看你這樣,倒讓我很是慚愧。”
夜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相府貴地,豈是我等粗人可去的?”
諸葛昌明彷彿沒看到她冷漠的神色,繼續熱情笑道,“你我相識多年,今日怎說起見外的話來了?”
“我的意思是相府乃幽冥地路口,像我們這般山野粗人前去,恐怕去了就直接去見閻王爺了。”
“夜宮主,你這是什麼話?”諸葛昌明站在桌邊,居高臨下的瞪著她。
“丞相大人,事到如今,你還需要如此偽裝嗎?”夜芸斜視著他,紅唇勾著嘲諷的冷笑。
“夜宮主,我真不知你究竟想說什麼!”諸葛昌明不滿的在她對面坐下,“難得你來一趟京城,還未與你敘上幾句,你就這般損我!”
“丞相,我女兒就在對門,難道非要讓我喚她過來你才會露出原形?”
“顏兒在這裡?”諸葛昌明並露出慌色,還一副欣喜無比的樣子。他作勢起身,可剛動了動又突然坐回原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我總算知道你為何一見到我就如此生疏冷漠了!”
“怎麼?丞相還有話還說?”夜芸也沒急著拆穿他,饒有興味般的挑了一下眉頭。
“這事也是賤內心急所致,才讓顏兒把我們當成了想害她的人。”
“哦,說來聽聽,看看究竟有何誤會之處?”看著他一臉懊悔,夜芸繼續挑眉。
“這事說來話長……唉!都怪賤內信了嘉和王的鬼話,使得顏兒如此恨我們。”諸葛昌明閉著眼搖晃著頭,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你不是交代過我,要幫顏兒找到曾經救過她的小少年嗎?那嘉和王為了籠絡我,就找到賤內,騙她說他就是當初救下顏兒的小少年。賤內信以為真,就回來與我說了。本來我是不信的,可嘉和王竟揹著我們提前去了皇上面前,並求皇上把顏兒指婚給他。皇上念及他府中還未有正妃,加之顏兒又是我府上的嫡長女,覺得他倆也般配,於是就答應了嘉和王。等我得知時,皇上都將聖旨頒下了!”
“然後?”夜芸繼續挑眉,聽得津津有味。
“我兩頭為難,實在沒法,就去與顏兒說,可顏兒說什麼也不嫁嘉和王,無論我與賤內如何安撫,她都執意要退婚。還非說我是為了熾焰宮的寶物將她當做棋子嫁給嘉和王。”諸葛昌明悔恨無比的又重重嘆了口氣,“夜宮主,我的為人如何你是清楚的,別說我把顏兒當棋子,就算我真想利用她,我不該把她嫁給得勢的皇子,為何要她嫁給一個閒散不受寵的嘉和王?我之所以找她商議,那是因為皇命不可違,我也難做啊!”
他說到最後情緒也有些激動,夜芸看在眼中,話鋒突然一轉,“丞相大人,我怎麼不知道自己生了兩個女兒?”
諸葛昌明臉都沒紅一絲,立馬壓低了聲音同她解釋起來,“還不是為了顏兒!那嘉和王的婚事是皇上定下的,顏兒死活不肯嫁,我實在沒撤,只能出此下招。”他精瘦的臉上帶著受傷般的難受,解釋的話語連綿不絕,連結巴都沒有一個,“夜宮主,你說我要是想害顏兒,我會揹著欺君之罪做這等事嗎?”
“嗯……丞相所言極是。”夜芸點著頭,似乎接受了他的解釋。
見狀,諸葛昌明抬起手指天發誓,“我對夜宮主多年敬仰,從未有過想加害你們母女的心思,今蒼天作證,我諸葛昌明……”
夜芸掀了掀眼皮,冷不丁打斷了他的話,“丞相,你手指的不是蒼天,是房梁。”
諸葛昌明抬眼望了望,頓時老臉露出一絲尷尬。
他在這一頭解釋得振振有詞,每一個細節都說得合情合理,要不是親身經歷了他和張蕎茵的虛偽,夜顏聽得都差點信了!
太感人了,有沒有?
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油漬,她嬉笑著掀起簾子走了進去,順帶拍了幾個巴掌,“丞相一番番解釋,真是感人肺腑。你與夫人的用心良苦,真叫我這輩子無以為報啊!”
見到她出現,諸葛昌明的神色才有所變,但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一臉的悔恨加痛苦演得真是比戲臺上的戲子還要傳神。
“顏兒,我說的句句屬實,你可以不信,但今日你娘在此,我必須要向她交代清楚,以免你繼續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