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時候不免偷瞄了她一眼。
“夜小姐!”祁鬱桐緊接著就來追他們。
“六公主。”夜顏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對她笑道,“我出來的時候,王爺交代我,說有事要與你商議,讓我看到你請你快些回客堂去。”
“王爺找我何事呀?”祁鬱桐眨著眼,像是很不理解。
“我也不知道,他說要親自跟你說。”夜顏保持著微笑。
“那……”祁鬱桐看著祁雪捂手的動作,“可是五姐受了傷……”
“我拿了藥就回去,不會勞煩夜小姐。”祁雪面無表情的開口。
“那五姐,我先去堂客了,你趕緊過來哦。”聽著她會用藥,祁鬱桐才放心的點頭。
目送著她朝客堂小跑而去,夜顏這才拉著祁雪的手走進廂房。
景嬤嬤也跟在她們身後進了廂房。
“景嬤嬤,麻煩你關下門。”夜顏回頭對她笑道,“魂殿男子居多,敞著門給五公主用藥,多有不便。”
“是。”對她的吩咐,景嬤嬤很順從。明明是太后身邊的老人,可完全沒有一點老人的架子。
夜顏拉著祁雪到了桌邊,鬆開她手腕的同時,也拉開了她的右手,讓她左手背上的傷露了出來。
然而,這一看,她臉色微變,“五公主,這是……”
祁雪依舊面無表情,“摔的。”
夜顏冷笑,“我看是被什麼東西咬的吧?”
聞言,祁雪不自然的扭開頭。
她的肌膚很白,但不是自然的白皙,而是有一種病態的白。
夜顏緊緊的盯著她脖子,因為她扭頭的動作,露出一塊青腫的痕跡。
從祁鬱桐說她絆了一跤,她就知道祁鬱桐在說謊。
人摔跤,其他地方一概沒事,唯獨手背受傷?
她抓祁雪的手腕,就是在試探她手腕有沒有事,拉她快速轉身,就是在試探她腿腳有沒有事。
都沒反應,那就說明手腳都沒事。
而她還一直蒙著傷口,這就更說不過去了。
像她們這種含著金勺出生的人,身嬌體貴慣了,有點小傷小痛不該很緊張嗎?而且,這還是一個撒嬌求重視的好機會,太子和慕凌蒼都在客堂裡,只需要她喊喊痛,就算慕凌蒼不在乎,太子也會關心她。
可她還咬著牙說沒事。
故意把祁鬱桐支走,她就是想看看她們究竟玩什麼把戲。
反正有景嬤嬤在,她也不怕五公主耍花招。
可要是不管不問,誰知道她們會不會拿這種事做文章?回頭給魂殿潑一盆髒水,怕是沒人能解釋得清楚。
而眼下,祁雪手背上的傷讓她很意外。如果她沒看錯,這絕對是被什麼給咬的!
最近她對蟲子之類的極其敏感,不得不防。
於是她大膽的又抓起祁雪的手腕,將她華麗的廣袖往上一掀——
然而,當那纖細的手臂暴露在空中時,不僅她眸孔大瞪,就連景嬤嬤都倒抽了一口冷氣,“這、這如何回事?”
祁雪的手可以用‘嚇人’來形容。
她肌膚上,全是大小不一的傷痕,新疤和舊疤交錯,而且每個疤痕的形狀幾乎不重樣……
別說這些傷出現在一個公主身上,就是出現在一個普通人身上也不正常,簡直到了讓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夜顏回過神,下意識要去抓她另一隻手臂,可一直都沒什麼情緒的祁雪卻突然側身躲過。
不但不讓夜顏再碰她,還冷漠無比的道,“這些都是我自己弄的,不用你們管!”
語畢,她快速的跑去開啟房門,並一頭衝了出去。
目送她跑沒了影,夜顏這才朝景嬤嬤看去。
而景嬤嬤注視著門外,眉頭皺得緊緊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既然公主親口承認是她自己弄的,她也沒立場在多問了。她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兩位公主別在魂殿使亂。
至於祁雪手背上被什麼咬過,她反覆推敲,也不像是遇上了蠱蟲。
那玩意兒咬人她是體會過的,咬的時候很疼,而且那東西有毒,咬上她是列外,但正常人中毒傷口顏色肯定不尋常。她剛剛看過祁雪手背的咬痕,只有輕微的紅腫,想來咬她的東西不會是毒物。
…
她帶景嬤嬤離開後就再沒去客堂了,都已經跟那些人打過招呼了,再去也沒意思。
而且,她也不想看到那兩位公主。雖然祁鬱桐嬌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