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著。
“凌蒼,我們也去尋找他們,好不好?”夜顏抱著他,語氣帶著哀求。對山上的事,她現在不想管,不管藍晉和烏千峰是生是死,他們已是陌路螻蟻。
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哥哥找回來。
哪怕只是一具屍體……
慕凌蒼輕拍著她的肩,低沉的‘嗯’了一聲。
俗話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很清楚,不把那廝找到,她們母女這輩子都會揹負罪惡感。
…
聽著耳邊汩汩流動的水聲,男人緩緩的掀開眼皮,搖了幾下腦袋將腦中昏昏噩噩的感覺趕走,這才看清楚四周的景象。
高聳入雲的山體,像屏障一樣立在他周圍,近處野草橫生,一條小溪在他頭頂淌過,不知流向何方。
逐漸清醒的他回想起之前所發生的事,猛得如詐屍般挺坐起,驚慌喊道,“婕兒!”
就在他坐起的瞬間,看著躺在自己腳邊的身影,他一顆心猶如窒息般,悶痛得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婕兒!”哆哆嗦嗦的爬過去,看著臉色蒼白如蠟的女人,他悲痛欲絕的將她腦袋和身子抱起,眼淚像開閘的洪水沖洗著玩世不恭的臉頰。
“婕兒……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答應你再不糾纏你了……”
頃刻間,嚎哭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比銅鐘還響亮,整個山谷都像被悲痛籠罩。
坐在地上的男人抱著懷中的女人,如同孩子般放聲大哭。不懼怕被人嘲笑,只是盡情的發洩著內心的悲痛和壓抑多年的心酸。
也許是他哭聲太震耳,懷中女人輕搖著頭緩緩的掙開了眼。
然而他還沒察覺,繼續放聲哭嚎著,“婕兒……你不能死……婕兒……你不能死……”
“你……”女人想說話,可被他哭嚎聲震得頭疼,想掙扎呢又使不出力來。
仰頭大哭的男人突然怔住,以為自己聽錯了。怎麼會有聲音呢?
安靜下來的他這才感覺到懷裡有動靜,低頭一看,驚得他又是連番喊叫,“婕兒,你沒死?!婕兒,你還活著?!哈哈哈……都沒死都沒死!”
他趕緊將她放在草地上,又是摸她的臉,又是摸她身子,就差把人翻一面來個徹底大檢查了。
“你、你幹什麼?”女人是醒了,可面對他誇張的動作嚇得臉色更沒有血色,整個身子都因為他流氓般的動作哆嗦起來。
“婕兒,我們都沒死,太好了!”藍文鶴激動得又準備抱她。
可這一次,女人察覺到他的舉動,用力翻滾躲過了他的雙手,然後坐起身驚恐無比的瞪著他,“你、你要幹什麼?你是誰?我不認識你,為何跟你在此?”
她是醒了,藍文鶴興奮又激動。聽到她驚恐的語氣,他猛然怔住。
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他這才看清楚她神色與從前很不相同。人還是那個人,但那雙眸子少了許多靈氣,清澈中充滿了無辜,正用一種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著自己。
“婕兒?你不認識我了?”他只覺得腦袋有些發脹,心口又一次出現窒息的感覺,壓根就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不認識。”季若婕不停的打量他,神色堤防,“你、你是誰?”
“我……”
藍文鶴眸孔大睜,她一句‘不認識’猶如驚雷劈下,打得他臉色青白,渾身血液也死倒流般,差點一頭暈死過去。
怎麼可能?!
她居然不記得他了!
她怎麼能夠不記得他?!
他是她男人,她怎麼能夠不記得他!
回過神,他激動的爬到她面前,抓住她雙肩,咬著牙道,“我是你夫君,你怎麼能把我給忘了?你是故意的,故意跟我玩這種把戲,是不是?”
季若婕突然抱著頭,痛苦得直呻吟,“你別碰我……頭好痛……”
她陌生的眼神藍文鶴不敢肯定是真是假,看著她蒼白的額頭上溢位的細汗,他能感覺到她的痛苦是真的。
“婕兒,你哪裡不適,快告訴我!”他放開她肩膀,欲替她揉捏喊疼的腦袋。
“你……你不要碰我……”季若婕揮開他的手,自己用手指壓著腦後,除了拒絕他的好意外,渾身都對他充滿了戒備。
“婕兒,快告訴我哪裡不適,我帶你去找大夫!”藍文鶴急得比她額頭上的汗液還多。
“我……”季若婕突然帶著哭腔求道,“你能不能小聲些……我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