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欲轉身時,季若婕一言不發的往木梯走去。
見狀,他不得不緊追了上去。
目送夫妻倆上樓的背影,諸葛婉兒臉上的笑意漸漸變成憎惡。
以前是她有所求,所以她才害怕這個男人。
現在,她已經不需要這個男人了,自然不用再懼怕他。
夫妻倆剛走不久,一名侍衛從樓上下來,走出大門到她身前,冷漠的對她道,“諸葛小姐請回吧,我們公主沒空見你。”
對這樣的結果,諸葛婉兒也不意外,冷冷的瞪了一眼客棧大門,果斷的轉身離開。
就在她走過轉角,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她停下腳步,皺眉回頭,看清楚對方後,忽而勾起紅唇笑道,“原來是三公主啊!聽聞三公主嫁到了榮國,沒想到今日會在此遇上。”
她美目中的笑帶著濃濃的輕蔑,說話的語氣更是有一種目中無人的感覺。
祁馨沅走到她身前,用著以往驕傲的眼神將她打量了一遍,“沒想到諸葛小姐離開了天秦國竟變得如此傲慢,可惜,不管諸葛一家到哪裡,叛賊始終是叛賊,就算自立門戶,也不見得有多高貴。”
諸葛婉兒哼道,“堂堂的三公主落魄到給人做奴做婢,還好意思羞辱我?”
祁馨沅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文妍公主是我夫君的救命恩人,我報答她聽她使喚也是應該的。”
諸葛婉兒再一次輕蔑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可剛轉身手腕就被人抓住。
緊接著,手心裡被塞了一團東西。
她微微怔愣,然後扭頭朝身後看去,“你這是……”
祁馨沅快速收回手,用眼神示意她拿好手裡的東西,但面上,她依舊冷傲的道,“既然與諸葛小姐不投緣,那就各自保重吧。”
說完,她轉身先離開了。
看著她傲慢的背影,諸葛婉兒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但她能感覺得到,手裡的東西很重要。
四下看了看,她趕緊往深巷中跑去。
直到覺得安全了以後,她才把手心攤開,果然是一團紙。
快速拆開,看著紙上寫的小字,她紅唇勾勒,笑得既得意又嘲諷。
她就說嘛,這祁馨沅從小驕傲慣了,怎麼可能給人做奴做婢呢。
原來是受人所迫……
…
客棧裡,聽著暗衛帶回來的訊息,夜顏很是費解,“她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隻身一人在京城?”
與慕凌蒼交換了一個眼神後,她朝暗衛吩咐道,“把她盯緊了,有任何風吹草動,及時來報。”
暗衛領命退了出去。
他剛走,隔壁房門開啟,藍文鶴跛著腿走了進來。
夜顏正要去找他呢,見他進來,趕緊問道,“二哥,你可知道諸葛昌明的下落?”
藍文鶴往凳子上一坐,沒好氣的道,“我又不是他隨從,他去哪與我有何關係?”
夜顏氣得起身開罵,“你跟他沒關係,那你當初為何劫獄救他?你腦子裡究竟裝的什麼,這種小人你都敢救?”
藍文鶴也不示弱的回道,“我早說過了,救他只是想讓他欠我一個人情。他那人還是有點頭腦的,我想著父皇不把皇位傳給我,我就讓諸葛昌明還我人情,讓他給皇兄搗點亂。就這樣而已,我現在又沒事可做,當然不會再與他往來!”
夜顏差點吐血,指著他瞪道,“就這樣而已?就這樣而已嗎?你說這些話的時候良心都不痛的?”
這不要臉的東西,他還真敢說!
不傳皇位給他,他就要搗亂,而且還讓諸葛昌明這樣的小人來搗亂!
幸好父皇和皇兄都不在,要是聽到他這些話,非得當場氣死!
藍文鶴不以為意的道,“我與他斷了往來,什麼事都沒做,為何良心要痛?”
夜顏氣得直哆嗦,“你、你……”
她可不可以把這傢伙打死?
還是慕凌蒼更冷靜,直接問道,“你如今能找到諸葛昌明嗎?”
藍文鶴皺眉反問,“我現在又用不上他償還人情,找他做何?”
夜顏咬著牙道,“我們懷疑諸葛昌明跟羅克勾結到一起了!”
聞言,藍文鶴這才正色起來,“此事可真?”
夜顏坐回凳子上,嘆了一口氣,“猜的!”
藍文鶴鄙夷的瞪著她,“沒有證據的事你好意思衝我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