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眼花,眼睛困得都睜不開。
“男人給你準備的酒,千萬別喝,除了我給你的。”
沈晚冬大驚:“這,這酒裡有?”
她已經沒了力氣,意識逐漸在消散。看來今天,當真是躲不過這劫了。
誰知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公子,老宋帶來了,就在外面等著。
“知道了,讓他先等著。”章謙溢冷冷回話,他溫柔地看著越發迷糊的沈晚冬,兩指劃過沈晚冬的側臉,然後一直往下,到鎖骨,到胸,最後停在那個疤上,用大拇指輕輕搓著玩。
“小妹,我怕你疼,所以就給你下了點藥。哎呦,我這人就是多心,擔心你不聽話,所以呀,我就讓老宋這“技藝出群”又長得極其猥瑣的老傢伙來這兒,讓他在你身上留下點東西,還記得阿蠻麼?”
第22章 福滿樓
沈晚冬是被疼醒的。
雪過初晴,正午的陽光透過窗照進屋裡,懶懶的撒滿繡床,她究竟睡了多久?
沈晚冬手肘撐著床坐起來,她發現此時正穿著章謙溢寬大鬆軟的寢衣,衣裳聞著有股淡淡的茶香。稍微一動,胸口就火辣辣的疼。她將衣襟稍揭開些,低頭一看,原本有疤的地方居然被人刺了朵豔紅的牡丹!
到底怎麼回事?
還記得昨夜洗澡時,章謙溢哄她喝了杯加了迷藥的酒,之後,她隱約聽見侍衛帶來個叫老宋的人,再後面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沈晚冬扭頭看去,發現這間屋子已經與昨夜不同了,書桌旁邊多了個紅木梳妝檯,上面擺著梳子、脂粉、頭油、簪環等物,看著精緻考究,想來昂貴非常。
而床邊的凳子上放著套嶄新的大紅裙衫,上面用黑線繡了梅花,花蕊則綴以小金珠子,針腳細密,用料奢侈,並不比梅姨那兒的差。
趁著這會兒沒人,沈晚冬趕緊穿衣裳,剛穿好,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頭推開,是章謙溢。他今兒看著很高興,穿了身黑色棉袍,上面是用暗紅線繡了梅花,頭上戴著玉冠,這身打扮,愈發顯得清俊高貴。
“呦,小妹醒了呀。”
章謙溢一揮手,叫丫頭端來熱湯,伺候小姐潔面,隨後又吩咐廚娘開火做飯。
等丫頭收拾完床鋪,退下後,他坐在書桌前,手裡端著杯熱茶,笑吟吟地看著沈晚冬對著鏡子梳髮理妝,他發現,這丫頭拿著青灰色的眉筆畫眉的樣子,甚是秀色可餐,也莫名讓人舒服,心有種回家般的沉靜。
“小妹,你怎麼不問問昨夜的事?”
“您不是往我胸口刺了朵牡丹麼,還有什麼可問的。”沈晚冬說著話,湊近了鏡子,用小指抹著眉尾,淡淡一笑:“難不成您還做別的壞事了?”
章謙溢放下茶杯,走過來,他從後邊環住沈晚冬,下巴抵在女人的肩上,看著鏡中的兩個人,噗嗤一笑:“你瞅瞅,像不像兩口子?”
說罷這話,章謙溢微微扭頭,含住沈晚冬的耳垂,咬了口,手伸進女人的衣襟裡,隔著衣裳輕柔玉。乳,壞笑著呢喃:“小妹,昨晚上我給你擦身穿衣裳的時候,可是在你那兒吸了幾口,真香。”
沈晚冬心裡厭惡,但面上還是帶笑,她抓住男人不安分的手,嬌嗔:“公子,你弄疼奴家了。”
“我就是喜歡看你討厭我,卻不得不迎合我的樣子,有趣兒極了。”章謙溢壞笑著,從首飾盒裡拿出支金步搖,插到沈晚冬的髮髻上,他看著鏡中的美人,柔聲道:“金子雖說俗氣,但還要看什麼人用,小妹戴著就高貴大方。對了,喜歡我給你胸口留的那朵牡丹麼?”
“您給的,我都喜歡。”沈晚冬按捺住怒氣,強笑。
“呵。”章謙溢手指劃過女人的側臉,盯著鏡中的絕色之顏,笑道:“半年前,小三子賣給我個訊息,說是梅姨欺負他,用一根破銅爛鐵把價值千金的你強買走了。我這才知道這老虔婆弄了個窯子,做起了大買賣。我花了點錢,買通了園子裡的一個花匠,這半年來,他幫我查清了很多事,如今關於園子的卷宗,我足足整理了十大箱。小妹,梅姨在你剛進園子時,帶你去看了一幅叫《阿蠻》的畫,對麼?”
沈晚冬感覺自己頭皮都有些發麻,她現在越發覺得這個男人深不可測。
“公子的意思,妾身明白。”沈晚冬輕嘆了口氣,道:“從踏進梅姨的園子那刻起,我已經身不由己,心裡清楚再也回不到過去。只要公子日後做事別牽累到我兒子,那沈晚冬願意聽您的話,做一顆有用的棋子,直到您願意放手了為止。”
章謙溢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