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我就納悶了,怎麼近來誰都敢欺辱我,真當老孃朝廷裡沒人了?看來得去找曹侍郎喝杯茶,跟他老人家訴訴苦。”
黑痣三爺聽見曹侍郎三字,立馬跪在梅姨腳邊,他曉得這女人靠著手中的絕色美人們搭上不少的王公大臣,在大梁真可謂手眼通天,此番得罪了她,那可真沒什麼好果子吃。
“小人糊塗了。”黑痣三爺左右開弓抽自己耳光,頭如蒜倒般給梅姨磕頭:“小人喝了幾口貓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姨娘您大人有大量,原諒小人這一遭罷。其實表妹跟著您,那已經是她天大的造化,您只管將她帶走就是。”
梅姨臉色終於緩和了,她笑著扶起黑痣三爺,隨後從頭上將那支金鳳步搖拔下,塞到黑痣三爺手中,笑的溫柔:“你看你小子說這話,不就生分了麼。姨娘向來公道,怎好白佔你便宜,這支步搖是我心愛之物,就送你玩兒吧。”
黑痣三爺連忙感恩戴德地收下,扭頭吩咐小弟準備筆墨,當即擬了一份賣身契,強拉著沈晚冬過來,逼迫著在契紙上按了手印。全都做妥當後,他和幾個小弟卑躬屈膝地送梅姨和沈晚冬出了門,上了馬車,目送著錦車消失在漫漫夜色,這才擰身回去。
幾個小弟關上大門,一起圍到大哥跟前,七嘴八舌地議論。
“那姑娘長恁俊,這回的買賣真是虧大了。”
“虧什麼,沒有把小命丟了就是好的,都怪大哥要價太黑,一開始開個一兩百不就好了,非要惹惱了這母蝗蟲。你們都沒聽說麼,上月宋家瓦子里拉二胡的苟老頭編曲子暗諷了梅姨兩句,這母蝗蟲竟暗中叫人把苟老頭的手給砍了,可憐,手藝人如今只能蹲大街要飯了。”
“是啊,她背後有那位富可敵國的神秘“大先生”給她撐腰,而她私底下又透過手下的美人巴結了不少當官的。我聽說啊,不少布政使來大梁謀前途,只消給她送上幾萬銀子,她讓手下的美�